“回答我,你用这种眼神,究竟在看着谁?”
“我在看着……我的……爱……”
她浑浑噩噩地,说出这句话。
他冷笑一声:“爱?从你的嘴里说出这个字,真是让我恶心无比!很明显,你的爱不是对我说的。”
她凄凄地笑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顾颜汐,你不要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这只会让我更恶心!”
薄景修恨透了她的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似乎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他向来掌控一切,却掌控不了她的眼睛。
他恨不得挖掉她的这双眼睛,扔了喂狗。
或许,就连狗都嫌脏。
“景修……景修……”
她在地上挣扎,在血污里抽搐。
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一双明亮的眸子烟雨迷离。
“我的孩子……它在呼救……”
顾颜汐仿佛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求救。
可是,孩子的父亲却不肯放过她,也不肯放过它。
“你的孩子,就该死在你的肚子里!你这么爱它,跟它一起死吧!”
薄景修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一样,残酷地剜出她的血肉。
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每一个角落,全都留下了他无情的刀痕。
“景修……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恨我的孩子……甚至是……你都不愿意为了……你的心莲而忍一忍……”
“你把心莲害成这样,她的嘴和喉咙至今未愈,她脸上的烫伤很难恢复,她每天都以泪洗面,你还敢用她来威胁我?你仗着你的血,你就敢这么肆无忌惮?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现在是她的血库,将来是她和她孩子的血库!你贱命一条,注定只能是血库!”
“所以……你这是打算赌一把……赌她的孩子将来能用我的血……赌我的血不会耗尽……”
“顾颜汐,你应该知道,威胁我的下场是什么!”
薄景修翻出了一条链子,把她绑了起来。
他的手里拿着钥匙,嘴角勾起暴虐的冷笑。
“以后你每天早上都必须求我,直到我满意为止!否则的话,你就只能被锁住!”
“景修,你把我当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这个问题还要问么?你为什么总是自取其辱?我把你当什么,你早就有答案了。”
“一条狗……连狗都不如……”
顾颜汐自嘲地笑了。
她问这个问题确实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