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和非寂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只是互通心意之后比以前更亲密无间,以至于到了老祖都看不下去的地步,直接把流景赶去试炼。
少年情深,哪舍得分开,但流景也知道这次试炼对自己非同小可,唯有亲自完成,方能在心性上更进一步,于是和非寂依依不舍分开。
她这一走便是两年,两年里完成大大小小上百次挑战,许多次身陷险境,最终都凭实力顺利脱身,心性果然比从前更开阔。
她还找到一处岛屿,遍地都是漂亮的星星花,十分适合隐居。
待她试炼结束,便叫上非寂一起来这里过上百年小日子。流景带着这个想法回到蓬莱,却看到南府正一剑刺向非寂要害。
这一剑若是中了,只怕非寂全身经脉都要尽废,流景瞳孔一缩,抄起冰剑朝南府杀去,非寂见状精神一震,也赶紧配合她诛杀南府。
南府被两人打得连连后退,一时懊恼不已,他本想趁老祖不在将非寂打成重伤,再用重伤的非寂引出流景,谁知还没完成第一步,便直接到了第二步,现在被他们两个追着打,哪还有什么胜算。
南府当即要逃,却被流景一剑刺杀,一代仙君就此陨落。
流景想到他将非寂打成那样,只觉让他魂飞魄散还不解气,本想再毁他肉身,非寂却突然吐血倒地。
“非寂!”她惊声将人抱住。
非寂唇上染血,抬手颤巍巍摸摸她的脸:“可有……想我?”
“想你,很想你。”流景哑声回答,可惜非寂还没听到就昏了过去。
他的伤只能在冥域治疗,流景本想跟着去,却因为天道突然正式降与她仙尊之位,被迫先一步回了天界。
登上仙尊之位后的日子十分繁忙,整日里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去冥域看非寂了,于是只能听探子不断来报,说他恢复得极好,已经能下床走路,说冥域帝君身故,将帝君之位传给了他,说冥后母子两人不服,生了不少事端,但都被他摆平了。
流景不眠不休的日子里,唯有听到他的消息,方有喘息的余地,在他正式做了冥域帝君那日,还差人送去了礼物。
那个送礼的人便是舍迦。
舍迦去了冥域,又急匆匆回来,一看到她就说:“仙尊,您送的礼物帝君看都没看就收起来了。”
流景一顿,哭笑不得:“你是告状来了?”
“我……”舍迦吭吭哧哧,半晌才小声道,“如今人家都说,天界和冥域势不两立,纵然您和帝君有一段情,也不会再有结果……您看,他才登上帝位,便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流景一脸正经:“好,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吗?舍迦从她脸上难以看出端倪,但仔细想想仙尊这么聪明理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没有再多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一走,流景悠哉到桌前坐下:“还不出来?”
屋里静了片刻,非寂默默走到她面前。
流景看到他身上的帝袍,顿时眼睛一亮:“真好看。”
“你也……”非寂想说好看的,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流景一脸乖巧:“我是顺应天地而生,准确来说不属于三界五族任何一类,不过是来了天界才自称仙族,但实际上……总之很复杂,年幼期和成熟期模样变化会很大,我现在便是成熟期。”
非寂盯着她的脸看。
流景虽然一派淡定,心里却是紧张,被他看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是不喜欢,你回去……”
非寂往前走几步将她抱住:“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那你看这么久!”流景没好气。
非寂沉默片刻,有些无奈:“也总得给我时间适应。”
流景冷笑一声,一根手指将他推开:“听说你看都没看一眼,便将我的礼物收起来了?”
“你给我的,不能让别人看。”非寂回答。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流景失笑:“那你看过了?”
非寂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这东西可有玄机?”
“没有玄机,只是张平平无奇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