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湄也暴躁的抬起水杯泼了他们一身“忘恩负义的一群白眼狼,聆聆,我们走。”
“不许走,今天不把钱拿出来谁都不许走。”方文宁把住门狠狠道,旁边的黄顺也站到她旁边,恶意看他们。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莫聆将手机放在桌上“我已经报警了,还有半个小时,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剥夺政治权利的父母对表弟表妹未来的影响,两位不妨查一下。”
那个小姑子脸色变了变,凑到方文宁耳边嘀咕了几句。
方文宁大惊低声反复询问,小姑子掏出手机给她看查询的内容,方文宁脸色越来越难看。
莫聆冷眼旁观几人神色变化,方文宁除了爱钱,最大的弱点便是她的两个孩子,只需要拿捏住这个,她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黄顺不过是附庸者,表面看似乎是黄顺掌管整个家,其实细看下来,家里的大事小事几乎都是方文宁在暗中出力,包括大人小孩的各个习惯,都是方文宁潜移默化的给他们灌输,所以黄顺就像被方文宁惯坏的另一个坏脾气孩子。
“怎么样,你们想清楚了吗?”莫聆抱手竟然带了几分悠闲“要么收下钱,大家好聚好散,要么坐牢一拍两散。”
律师脸色也不好看,也冷冷的附和“方女士,希望你们认真考虑一下莫小姐的建议,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时间不多了”莫聆抬眼提醒。
最终三人还是签下协议,接受2的遗产分配,并且之后不得和莫聆有任何纠纷,三人关系就此断绝,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莫聆收好协议,待那三人愤恨离开,拿出另一份遗产馈赠协议递给韩湄,是20的遗产馈赠。
韩湄拒绝接受,她帮莫聆并不是为了这个,当年她一心寻死,如果不是方文静救她给了她希望,她也不会撑到现在。
莫聆执意送给她,这些年韩湄被自己家庭拖累得精神疲惫还要抽出时间照看她,这些本就是她该得的。
“湄姨,你的困难我只知一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离开,但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这点钱我希望在关键时刻能够帮到你。”
“聆聆,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湄姨不能收。”
“我妈妈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唯一的好友在痛苦的边缘继续挣扎,我帮不了你别的,只能用这种东西来多少弥补我的无能为力。”
韩湄心中一震。
“当年他们出事,是湄姨替我出头,带我走出来,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我现在也希望拉湄姨你一把。”莫聆认真的看着她道,即使他们这么久没见,她只是能从电话中感觉到韩湄处境越来越艰难。
韩湄一把抱住她,洇湿了衣角“聆聆,当年是我没用,护不住你,这次我不会在软弱了,等湄姨处理好这边的一切,湄姨便来找你,你可不能嫌弃我”
“好,怎么可能,湄姨你就是我的亲人啊。”莫聆安慰的拍拍她的背“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一点,最近我准备出国。”
韩湄按住她的肩膀惊讶“你要出国?”
“嗯,去交换生,两年。”
“不回来了?”
“不知道,如果没有找到我想要的,我可能还是要回来的吧。”莫聆放空眼神,似乎在回忆什么。
韩湄点点头“那行,如果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吧,下半辈子在国外远离这里破事,也不错。”
送走韩湄,莫聆表示自己明天就回学校,不用她送。
事情办妥,莫聆一脸疲惫的打车回酒店,思考着有了这笔妈妈留下的钱,去国外也不会太难过,下意识的想摸一摸母亲留下的玉坠,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已经交给了另一个人。
今天还没有打电话给杜昀,莫聆突然想起来,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想拨过去,她迫切的想听听他的声音。
“小姐,到了”司机提醒道。
“哦,好的谢谢”莫聆拿着手机下车,边回酒店边给杜昀发了个消息,怕贸然打电话过去打扰他,先探一探。
消息发过去半晌都没回复,莫聆走进酒店,边看手机边往电梯那里走。
“怎么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帮她点开电梯。
莫聆怔了一下,猛的回头,看到男人清冷俊逸的容颜,突然抱了上去。
嗯!熟悉的雪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