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发带缓缓收紧。
都过这么久,虞菀菀试探说:“其实不和你讲话我也难受——你算个什么东西?谁都该捧着你吗?”
占有?
她耷拉眉眼在他掌心写:“但我又不想骂你。”
正要问他来这做什么,抬眸就看见面前,草木间一栋石砖砌起的房屋。
它并没有化作人形,吐着蛇信,说话还夹杂着“嘶嘶嘶”的声音。
余光里,忽地窜出点橙黄如萤火的东西。
电光石火间,向他们腾跃袭来。
只对他一个人做就够了。
想要他怎么样也无法逃脱她。
在他掌心里写。
他们如无形体般穿过柴扉,瞪着圆溜溜、几乎看不到眼白的黑瞳站定他们面前。
“说过你杀不了我,有长明灯在,我便是长生不死的。”
少女仰起脸,眉眼像对曳动小舟,缠绕疾行的自由山风,笑盈盈问。
虞菀菀尚未反应过来,雷声轰轰,数道惊雷向着黑屋重重劈落。
全身都是她给予的痛意。
薛祈安眼皮都懒得掀,揉。捏着她腰间软肉问:“可以惩罚师姐今晚主动亲我吗?”
少年白皙面颊很快染上瑰丽绯色,比枝梢艳艳绽放的春桃还明媚。
是那两小孩。
绝对不可以。
她克制着想要松开手。
她躲,它就追。
她不太常骂人,那凭什么这些素昧相逢的人就有资格享受她的特殊?
“不然我把你关笼子里聊天么?”少年讥诮勾唇,“没那闲心。”
少年笑吟吟的,嗓音很是温柔:“师姐,我有点不高兴,可以惩罚一下师姐吗?”
天空闷雷阵阵,隐见白电疾驰。
比童话还像童话。
好坏全归他,心思也尽数归他猜,旁人难以染指分毫。
虞菀菀去抱他。
她正要问时,耳垂被捏了捏。
不可以占有除他之外的任何。
话音未落,他唇角一湿。少女揪住他的发辫,凑上来亲了亲。
虞菀菀捧着他的脸兴高采烈笑,眉目都是飞扬的亮光。
她不太愿意说话,做什么都得靠他猜,他就必须得猜。
薛祈安手也使了点力,将她的嘴捏得微微嘟起,掌心隐约湿润。
唯有喉结,一下滚得比一下快。
少年指尖一缩,却没躲由着她去。
身后女鬼猖獗笑:“除非你想那小姑娘现在死——”
揉弄他喉结时却是截然不同的用劲力道。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