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都是从前了。
忽然,魏行知脸色骤变,猛的吐出一口浊血,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阿知!”马淮腾的一下站起来。
万俟谦接住魏行知的身子,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魏行知在魏府吐血晕倒,消息飞速传到魏老将军和老夫人耳中,这么大的事情,眼看着已经瞒不住了。
“知知,知知……”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在魏老将军身前,任谁都拦不住劝不住。
待看见躺在床上几乎毫无生机的魏行知后,她当即僵在原地,随即质问的眼神落到万俟谦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夫人声色俱厉,“老身敬您是皇帝,可皇帝应该知道,我魏家就只剩这唯一的血脉了,你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我这好好的孩子,为什么入宫住了些时日,就变成这样样子了?啊?”
万俟谦垂着头,明明是一国之尊,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任由批评。
春雨看不过去了,才开口道,“老夫人,您这就错怪皇上了,魏大人的伤是在战场上被人暗算的,魏大人不愿你们见了担心,才搬到宫里这么多时日,这些日子,魏大人的事儿,皇上都是亲力亲为的,您这样说皇上,皇上……”
“春雨。”万俟谦睨了一眼春雨。
老夫人忽的顿住,“知知是在战场受了伤?”她脸色沉了沉,“是老身唐突了。”
“无妨。”万俟谦道。
老夫人问道,“知知到底是怎么了,老身虽年纪大,但还能承受得住打击,皇帝只管告诉老身,这到底是怎么了?”
万俟谦斟酌了好半晌,才道,“是北疆的毒蛊。”
“跟阿知的母亲有关?”老夫人眉心跳了一下,“可有治好的办法。”
话问出来,她就后悔了。
若是有治好的办法,也不会从战场上拖到现在……
魏行知更不会瞒着他们,连一点风声都不愿意走漏给他们。
万俟谦郑重其事的回道,“我一定会找人治好她。”
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头上的白发仿佛又多了些,她看向床上的魏行知,“老身谢过皇帝了。”
她一把年纪了,又不是看不出万俟谦对魏行知的心思,打魏行知一回来,她就知道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
可是没想到,魏行知的身体已经伤到这个地步了。
魏行知睁开双眼,看着玄关处,魏老将军和老夫人满脸愁容的看着她,她蓦地笑了一下。
“你们俩怎么这么看着我。”
老夫人坐到床边,皱着眉头,“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跟我们讲,难不成还是想,等到什么时候死了,再跟我们说吗?”
魏行知轻轻推了推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我错了,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