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文家的丫鬟进来就是一声尖叫,“啊——小姐,小姐,你——王爷……”
这一声尖叫彻底将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
文鸢抱着被褥柔柔弱弱的缩在床头,万俟瀚一头雾水,还被那丫鬟一声尖叫弄得头晕目眩。
“闭嘴。”万俟瀚抓起身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那丫鬟看了一眼文鸢,佯装怯怯的转过身。
很快,文家老爷和夫人就赶了过来,询问了丫鬟情况,径直进了房间。
这会儿的功夫,万俟瀚已经摸清楚了状况,他昨晚被文鸢带着过来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没有意识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还是头疼欲裂的。
酒楼外面围着许多人,文家夫人推开门就看见文鸢只着一件内衬,委屈的坐在床边。
“我的女儿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还没成婚,你就,你就……王爷,鸢儿才十五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啊!”文家夫人扶着门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文鸢看见文家夫人,眼里欲掉不掉的泪珠瞬间滑落脸颊,“娘,女儿……女儿……昨晚王爷喝多了,就拉着女儿……女儿没脸见人了。”
闻言,万俟瀚皱眉,“不是你让本王来此地饮酒的吗?”
文鸢吸了吸鼻子,“是小女让王爷来的,可小女只是想跟王爷联络感情,并没有想提前……”
她欲言又止,仿佛羞愤欲死。
文家夫人收到文鸢的眼神,当即跪倒地上,祈求万俟瀚,“王爷,鸢儿的清白就这样没了,这日子就拖不得了,关乎王爷和鸢儿的名声,这婚事还要提前啊,王爷,万一鸢儿怀了身子,这,这传出去就更不妥了。”
传出去?
刚才那名丫鬟一进来就大叫一声,吸引了多少路人过来看?
外面现在指不定议论成什么样子了!
万俟瀚再蠢,此刻也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被算计了,昨夜明明是文鸢拉着他过来喝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才爬上了他的床。
她这样做,到底图什么,万俟谦已经赐婚了,她早晚都是贤王妃,她何必多此一举。
万俟瀚的脑子犹如一片乱麻,蓦地,他转头看向文鸢,“你算计本王,到底是何居心?”
文鸢往后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肩膀,“王爷,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昨夜明明是是王爷……王爷若是这样误会我,那我现在就死在这里,给王爷一个交代。”
文家夫人痛哭流涕,“王爷,鸢儿性子单纯,是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啊,王爷,若是鸢儿死了,你让臣妇一个做娘的,该怎么活啊……臣妇现在就让老爷禀告皇上。”
“住口!”万俟瀚大喊一声,屋内霎时安静。
文鸢和文夫人一左一右的吵闹,吵的他脑袋都疼。
万俟瀚抓起旁边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去,“本王要去见皇兄。”
他特意掀开被褥瞥了一眼床上的血迹,恨恨的瞪了一眼文鸢,转身走出房门。
围在门前的人个个凝视着他,那些普通百姓尚且不敢直视,那些文府的丫鬟却盯得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等人走远,文家夫人才收起跪在地上那副为女儿抱不平的模样,走到文鸢身边道,“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这样做,王爷能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