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谦双目一亮,夏风说的有道理啊……
他倏尔豁然开朗,眉眼不自觉的稍稍弯了些,“夏风,你去御膳房,让人做些糕点,快马加鞭送到东大营,顺带去魏府,看看魏老将军有什么话要带给魏行知。”
夏风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皇上,属下才刚回来。”
闻言,万俟谦幽幽的抬眸,“你有什么问题吗?”
夏风浑身一哆嗦,“没,没有。”
万俟谦收回目光,压了压嘴角,他竟然觉得,夏风说的话还蛮有道理的,那魏行知这个意思不就是,她不讨厌他靠近她,甚至还默认他喜欢她?
夏风一脸苦哈哈的出来,正巧碰上过来禀报消息的冬雪。
“你怎么了?”冬雪停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夏风,“你不是刚回来吗?”
“是啊。”夏风欲哭无泪的白了他一眼,他都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对的还是错的。
十五日后,身在东大营的魏行知收到了丹阳的来信,她屏退了众人,自己待在帐中,确认四处无人才坐到椅子上,摊开信纸,面色凝重的浏览了一遍。
看完后,她攥着信纸的手逐渐收紧,直到最后,手背发白,青筋凸起,竭力忍着心里的怒气。
信上说,王濯赢确实不像表面那样干净简单,但他藏得太深,几乎查不到证据。
若非周汉几次舍命诱导,王家根本就露不出马脚。
王濯赢对父亲下毒手一事目前还没有证据,可周汉却是查到王家跟从前驻扎在皇城内的那些西蜀内贼有关联,甚至暗中传信联络,其中不乏提到有关父亲的只言片语。
魏行知阖了下眸子,再睁眼时,眼底的怒气已经压了下去。
她将信纸放到火烛处,燃烧殆尽后拿起另一张干净的宣纸铺在桌面上,提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落下几个字。
现在,得让周汉撤离丹阳,既然魏家军在王家的控制下,已经换了大半,那丹阳显然已经没有魏家能立足之处,周汉待在丹阳,几次试探已经引起王家怀疑。
若是此时不抽身,她怕王濯赢意识到之后,对周汉不利。
魏行知写完后,将信装入信封中密封。
“大人,夏风来了。”秋生在外面禀告道。
魏行知将信纸压在宣纸下,“进来吧。”
夏风提着一盒子糕点过来,里面都是魏行知爱吃的,还有魏家常做的元宵,都惦记着魏行知上元节不能回家,所以做了些顺带让夏风捎过来。
“大人。”
魏行知仰头挑眉看他,“你这几天很闲吗?天天往这里跑?”
夏风脸色一顿,向来厚脸皮的他,听见这句话都不由得老脸一红。
他也不想一天跑个八百次,还没开春,骑着马朝这儿奔真的寒风刺骨。
“呃……这不是皇上不能亲自来,惦念大人,老将军和老夫人也特别惦念大人,所以属下就常常过来替皇上和大人的家人看看大人,最重要的还是皇上惦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