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骨头又粗又难看,怎么可能是他的阿鱼?
华平乐惊愕瞪大眼睛,“你,你是说,是说,萧明时也被人,被人——”
霍延之接口道,“被人剥了皮,披在另一人身上,伪装成他的模样”。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
那可是一国太子啊!
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被人杀了,还剥了皮,披在另一人身上,伪装成他?
霍延之面色慎重,“如果那个杀了他,又剥了他的皮的是王妙儿,就有可能了”。
华平乐哑然,霍延之难得地喜形于色,振奋道,“我已经请了军师过来。
王妙儿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安排得宜,说不定我们可以不用去福广,也能杀了皇帝,为舅舅和表哥他们报仇!”
九方凤很快就到了,惊愕过后,说出了与霍延之十分相似的话,激动得在雅间里两头乱转,“王妙儿这次可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估摸着她杀了太子,换个人顶替上,不外乎两个原因。
一就是她说左天师能随着时日推进,太子迟迟不见好,她怕皇帝和太子怪罪,索性换个人。
换了人了,那隐疾自然也就没了。
二就是,她要换个听话的,不会处处给她难堪,与她唱反调的夫君做储君,才好绝地翻身。
王妙儿这个女人,实在是妙得很,妙得很啊!”
华平乐无言,单从王妙儿敢学那种恶心东西,还学得极好来看,就知道她绝对是个胆大到丧心病狂的。
她只想不到她竟胆大到敢对一国储君动手。
华平乐振了振精神,“皇帝暂时应该还未发觉,我们一定要抢在他发现之前动手。
最好是能将皇帝调离京城,直接将东宫一锅端了。
这段日子,皇帝私底下龌龊的小动作屡屡暴露,在民间声望大减,东宫一亡,他的江山必然更加不稳”。
九方凤接道,“要将皇帝调离京城,可不是说说的事,不如二姑娘你去问问看年掌印有没有办法?”
华平乐点头,“太子换人的事也要知会表哥一声,如果要动手的话,最好能顺手除了左天师,总觉得那个人阴森森的,会坏事”。
九方凤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很有道理,那年掌印这头交给姑娘,我回去调派人手”。
九方凤说着激动地掉头就走,霍延之伸手将华平乐揽入怀中,舒服吐了口气,“酒酒,我有预感,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华平乐不像他那般乐观,却也不想扫他的兴,乖顺伏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
……
第二天,华平乐就给年鱼传了信,约他在清风茶馆见面,将情况说了一遍。
年鱼亦是觉得匪夷所思,“霍延之没看错?那个女人这么大胆子?”
华平乐肯定点头,“福哥儿十分肯定,当年,王妙儿用侍女冒充我,骗过了父亲和兄长。
那时候福哥儿才八岁,就能一眼看出来,现在更不会看错”。
年鱼定定看向仿佛在说霍延之学会了认字般言语随意的华平乐,眼角泛起殷红。
忽地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又立即放开,别过脸去。
阿鱼,他的阿鱼,受了那样的苦难折磨,却除了一个小小孩童,无一人得知……
华平乐笑了笑,仔细将她与九方凤定下的计划一一告知,“现在麻烦的就是怎么让皇帝离开皇宫,表哥有没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