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有两个人精,一个极善打牌还牌运极佳的,更有一个人精中的人精。
牌局一组起来,气氛就不一样了,连菱姐儿都感觉到了,大气也不敢出。
苏羡予果然如苏鲤所说,显然是经常打的,十分熟练。
且他最善一心数用,华平乐十分怀疑,他一人就能看透场中另三家的牌。
打了一圈后,苏羡予忽地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程修远,道,“程公子牌运不错”。
程修远咧嘴一笑,“承让承让,我向来赌运不错,自十四岁下场,输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苏羡予捏着骨牌在指尖转了两圈,轻轻吐了口气,“这一点倒是很像阿玠,他与人赌钱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别说算牌了,有时候甚至瞎
打一气,却很少会输”。
阿玠天生腿疾,不能行走,挂在嘴边却总是,“……阿采,我这一辈子实在算是运气极好的。
与人赌钱次次都赢,你想这得要是什么样的运气啊!
就算不说这个,我的运气也好得让人嫉妒。
你看看我,我这等人才相貌,世上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我还有世上顶漂亮聪明的妹妹,还有个顶漂亮厉害的心上人!
就算是你们都为我可惜的腿疾,那也绝对是我运气好!
否则我要是像父亲和妹妹那样天生心疾,又怎么能像现在一样谈笑无忌,肆意人间?”
阿玠总是说他运气好,说得多了,连他都被他说服了。
只可惜,阿玠没能一直运气好到最后——
华平乐眉头微动,原来兄长竟也是赌运极好的么?
程修远瞪大眼睛,“苏尚书说的是霍家大公子么?他也喜欢打牌,且跟我一样赌运极好?”
苏羡予点头,淡声开口,“程公子以后还是少赌钱罢”。
好运气,总该用到刀口上。
若是阿玠所有的好运气都能用到察觉皇帝的阴谋上,他就算为阿玠还一辈子的赌债,也心甘情愿。
程修远摸牌的动作微顿,若有所悟,却又有点迷糊,不由抬头去看苏羡予。
苏羡予却不再看他,催促他上家的苏鲤,“阿鲤,该你了”。
苏鲤噢了一声,忙忙出了一张牌。
苏羡予就倒下了牌,开口,“十一番”。
程修远,“……”
所以,苏尚书绝对是故意扰乱他们的心神,好趁机赢钱吧?
接下来的时间,苏羡予便有意无意地扣程修远的牌,程修远苦不堪言,直觉自己无往不胜的赌运今天一定会败在苏羡予手下。
果然,上午牌局结束时,程修远输得十分之惨。
虽然苏羡予也输得很惨,但也改变不了他无往不胜的赌运被苏羡予压下去了的事实!
程修远,“……”
感觉一辈子都不想再跟苏尚书做赌友了!
……
……
用过午食,几人又继续支起牌局。
大约一个时辰后,九方凤果然来给宁河长公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