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年鱼的话蛮横得近乎狼狈,恍然就是被人踩中痛脚的模样。
华平乐伸手安抚捏了捏他的手心,“表哥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要生气”。
年鱼甩开她的手,一口否认,“我没有不想说!”
想想又急急加了一句,“我没有不想说,是你不需要知道!”
华平乐也就不戳破他,换了个话题,“那九方军师会不会也是九方一族的人?”
“应该不是,我曾带九方贵妃偷偷见了九方凤一次,她说不认识他。
我说那就是九方凤,她说了一句,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也像是个有本事的样子。
那之后,她对满城公主说想嫁给九方凤就没有那么反对了。
九方凤应该确实不是她的族人,否则她不会是那个反应”。
华平乐点头,在回忆起苏羡予曾以九方雁的名字前往福州后,她曾仔细问过九方凤是否认识一个叫九方雁的人,又是否认识九方贵妃,九方凤一口否认。
如果说苏羡予还有可能骗她,九方凤,应当不至于的。
所以她才没有再怀疑苏羡予和九方贵妃、九方凤之间有没有特殊的联系。
加之每次与年鱼见面都仓促又匆忙,导致竟是耽误了这么久,才察觉了苏羡予和九方贵妃竟是同族!
华平乐又问起杜若母子一案,年鱼简单说了,叮嘱道,“葛雷的老母家眷还关在镇抚司。
过一段时间,我会让他们闹出动静来,进一步坐实皇帝刻薄寡恩的名头。
那时候京城肯定乱,你不要乱走,也不要总是往宫里跑,有什么事交给我,或是霍延之”。
至于苏羡予,他会趁这段时间仔细打探他的底细。
如果苏羡予真的居心叵测,师父对他有恩,他不好动手,到时候让霍延之遣几个人杀了他就是。
只这一点,就不必同阿鱼说了,以免她顾忌苏鲤畏手畏脚,反倒坏事。
年鱼这般想着,便催着华平乐快走,他自己也急急回了茶馆,以免引人怀疑。
华平乐从清风茶馆出来后又回了梨园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花生扔到众人面前,“五香味的,吃不吃?”
孟姜奇道,“酒酒你是去买东西了,我还以为——”
虽然华平乐不知道他以为的是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闭嘴吧你!”
孟姜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抓了一大把花生一下包进嘴里,将双颊撑得跟只蛤蟆似的。
华平乐,“……”
孟姜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没直接被孟老首辅打死的?
“哎哎!”
包了满嘴花生的孟姜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外面激动得直蹦。
华平乐生怕他被花生噎死,忙拉着他坐下,“别急,吃完了再说”。
孟姜猛地将一嘴的花生全吐了出来,伸出去的手点得跟发羊癫疯似的,“那是史允,新任刑部史尚书的族侄兼弟子,修远你快看!”
程尚书受伤不能理事,政和帝调了史景迁进京接任刑部尚书一职,华平乐自是十分关注。
只她现在毕竟只是个闺中女子,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见到史景迁师徒。
这时候顺着孟姜指着的方向看去,却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长相气质都不错,看着已经有了几分当世大儒史景迁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