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次酒酒给你的丫鬟送到连表姐身边,不然酒酒会担心”。
“好”。
苏鲤答应得很干脆,霍延之觉得话已经说完了,不再开口。
苏鲤却完全没觉得话说完了,絮絮问起了当初连家的情况。
霍延之大多不吭声,只偶尔嗯几声,他也不在意,一个人也说得十分得味。
霍延之又开始觉得有只布谷鸟在自己耳边“布谷布谷”地叫个不停,实在忍不住道,“你要是拿出这个劲头来磨苏羡予,他肯定什么都要告诉你”。
苏鲤眨眼,“我磨了呀,但我不管怎么磨,叔父就只有两个字,去睡”。
霍延之,“……”
“王爷,你小时候应该也常能见到叔父吧?叔父少年时是什么样子?”
霍延之冷声道,“跟你相反的样子,你怎么没能近朱者赤,还跟你父亲一个讨厌模样?”
苏鲤一点都没被他吓住,反倒精神一振,欢声问道,“真的么?我和父亲很像?那王爷你跟我说说父亲是什么样子啊!”
霍延之,“……”
这要不是阿鱼的侄子,他一定要叫他知道知道他霍延之是什么样子!
忍无可忍的霍延之加快步子,不一会就将苏鲤甩到了身后。
连溪清正在收拾衣服,见了霍延之眼眶顿时就红了,忙垂下头行礼。
霍延之摆手,“表姐不必客气,现在不方便,表姐先在这安心住下,后面我会想办法将表姐接出去”。
连溪清嗯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就听外头苏鲤的喊声远远传来,“王爷王爷!你等等我啊!”
连溪清又看了霍延之一眼,顿住话头。
霍延之便指了指提着袍摆往这边跑的苏鲤,“他是我的人,虽然蠢了点,有时候会被苏羡予骗。
但让他跑腿办事还是行的,你有事,或是想传信给我,就找他”。
苏鲤,“……我是今科春闱状元”。
应该算不算蠢吧?
“噢,换了主阅官才中了状元的状元”。
苏鲤,“……”
这绝对会是他人生的终生污点!
连溪清失笑,朝苏鲤福了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成哥儿”。
“他已经被我送出京了,你不必担心他,保护好自己”。
连溪清松了口气,深深一福,“多谢王爷”。
“表姐不必客气”。
霍延之向来不是多话的人,见连溪清没有要说的,揖手告辞。
唔,这么重要的事,肯定等不及明天再告诉酒酒,还是今天晚上去吧。
虽然他才刚从华府回来,但已经觉得有点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