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
真是够了!
华平乐一肚子不高兴地起床洗漱妥当,撑着伞去了椿华堂。
不想霍延之和九方凤竟也来了,九方凤在陪宁河长公主和华大姑奶奶说话,霍延之则在和苏羡予学吹骨笛。
他们应是刚开始不久,苏羡予还在教他认音,华平安坐在他们身边,看着也在认真听的模样。
华平乐进门见礼,宁河长公主问道,“用过早膳没有?”
华平乐点头,来见苏羡予,难道她还要饿着肚子,急匆匆赶过来不成?
九方凤笑道,“刚刚长公主说起许多年没打叶子牌了,二姑娘会不会?我们来给长公主凑个牌搭子?”
见华平乐摇头,兴致盎然道,“那正好!我来教二姑娘!正好比比我这个师父和苏尚书谁更会教学生!”
霍延之立即道,“吹骨笛肯定比叶子牌难”。
九方凤,“……王爷,是比师父,不是比学生”。
您无处不在的胜负欲就不必用在这了吧?
霍延之噢了一声,九方凤又道,“再说学生也不用比,我敢打赌,不管是学骨笛还是学叶子牌,二姑娘肯定比王爷您学得快!”
霍延之看了华平乐一眼,默默低下头。
和酒酒比聪明?
他还是乖乖认输算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宁河长公主命支起牌桌,九方凤坐到华平乐下手,仔细给她讲起规则。
华平安对什么乐器根本不感兴趣,这时候找到机会,立即搬了个小杌子坐到华平乐身边。
唔,看叶子牌也很无聊,但总也比看王爷学吹笛子好!
叶子牌想要精通不易,入门却极简单,果然九方凤讲解一番,又试打了两牌后,华平乐就上手了。
宁河长公主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酒酒小时候,像她祖父,又笨又憨,现在是越长越像我了,聪明!”
华平乐,“……”
女大十八变是这么变得么?
华大姑奶奶脸不红气不喘接话,“那可不是,那时候酒酒跟着我学打算盘,几天时间就打得比我好了。
得亏酒酒不是男儿郎,否则一定给祖母考个状元回来!”
说起状元,宁河长公主就想了起来,问道,“苏尚书,阿鲤在福广那边怎么样?适不适应得了那头的天气?”
苏羡予放下手中的骨笛,答道,“阿鲤从小在福广长大,适应是适应的。
就是耐不住福广的日头,再怎么遮,脸都晒得通红,回去就嚷着疼。
他带去的防晒膏子用完了,托我给华二姑娘带了口信,华二姑娘又送了些过去”。
宁河长公主忙问起送的什么膏子,一连声感叹,“阿鲤那小脸蛋儿,晒伤了可怎么好?
就是晒黑了,都未免叫京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瞧着心疼”。
“祖母这可就说错了,又岂止是大姑娘小媳妇们,就是我们这些老媳妇们,瞧着也是心疼的”!
华大姑奶奶笑盈盈接了一句,试探看向苏羡予,“不知阿鲤那个舅家表妹寻到了没有?”
苏羡予点头,“一直都在福广,只是离得远,疏于走动而已”。
华大姑奶奶噢了一声,换了个话题。
京中上下对那位苏小状元的“表妹”其实都存了三分疑心,孟三夫人想将孟十许给苏鲤,托她探探苏羡予的口风。
苏羡予既然说苏鲤的“表妹”找到了,她自然不会多嘴。
华平乐瞥了苏羡予一眼,看来苏羡予是真的为阿鲤安排了一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