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受之有愧了,明天又要来蹭饭是什么意思?
苏羡予硬要来蹭饭,他是当朝户部尚书,还是阿鲤的叔父,宁河长公主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让华平安送苏羡予和霍延之出门。
华平安一路将两人送到大门外方回转,霍延之动作利落地上了马,低头看向苏羡予,冷声道,“你不许再单独接近酒酒”。
他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苏羡予的两个随从都目露愤慨之色,苏羡予却面色如常,却无一丝波动。
霍延之说完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苏羡予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福娃娃都不想他死,她却一心只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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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羡予就踏着晨光进了宫,将福广的形势以及自己在福广做的布置一一上禀。
政和帝十分满意,亲自搀了他起身,笑道,“果然还是羡予你能干多才,说不费一兵一卒解决福广之危,果就不费一兵一卒解了福广之危!
世人肤浅,霍延之逞匹夫之勇,使得福广群龙无首,乱上加乱,兵勇、百姓流离失所,又岂能比得上羡予你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朝廷?”
虽说中间出了点岔子,但总体上,政和帝还是非常满意的。
且他可不是是非不分的昏君,温楚那个废物犯下的错,他不会记到别人头上。
苏羡予神色淡淡,“皇上过誉,臣惭愧”。
政和帝哈哈笑道,“羡予你不必过谦,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
你年纪轻轻已经位至尚书,朕倒是不好封赏太过,且待日后,且待日后!”
政和帝的许诺真诚又大方,苏羡予脸上却不见多少欣喜之色,俯身行礼,“多谢皇上隆恩,臣先行告退”。
“羡予——”
政和帝似是颇为为难,顿了顿,方问道,“羡予,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朕说的?”
苏羡予沉默,政和帝就叹了一声,“你挑了这时候回京,是,朕立后——”
苏羡予忽地拔高声音打断他,“皇上曾许诺过不再立后,如今皇上既做不到自己的承诺,又何必再提?”
政和帝长长叹了一声,伸手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羡予,朕,也是被逼无奈,你不知道,霍——”
他说过这似是自悔失言,忙顿住声音,又长叹了一声,“算了,日后你自会知晓”。
苏羡予一愣,“皇上是有难言之隐?”
又一疑惑,“难道还有人敢逼着皇上立后不成?”
政和帝又长长一叹,没有接话。
苏羡予疑惑看了看他,表情挣扎了片刻,慢慢专为坚定。
单膝跪了下去,抬头恳切看向他,“皇上,请皇上明言,臣虽不才,却一定肝脑涂地,为皇上分忧!”
政和帝又是长长一叹,俯身亲扶起他,“你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这件事,待时日到了,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羡予垂眼,掩住眼中的冷意,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顺从行礼退下。
他走得很快,出了宫门后,长长吐了口浊气,直奔华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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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府中,苏羡予令仆从送去的几大箱土仪都已摆在了椿华堂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