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属物品划伤的吗。”
最终周时予也只将她圈困在怀中,强势的冷木气味铺天盖地;男人用前额抵着她的,声线沙哑、却不难听出在竭力放柔和:“如果是,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盛穗快被他炙热的吐息灼伤皮肤,耳边回荡昨晚男人死不坦诚的说辞,梗着脖子,闭眼扭头:
“我没想过刻意隐瞒——”
下一秒,盛穗下唇被人狠狠封咬住,卷席而来的刺痛感,瞬间盖过右手的擦伤。
不容拒绝的亲吻来势汹汹,带有几分警告惩戒、几分恼羞成怒、和几分走投无路的意味。
这是印象中,周时予第一次在她面前、彻彻底底的情绪失控。
蛰伏在男人骨血里的野兽被唤醒,盛穗被紧紧压在车门不留一丝缝隙,更因为周时予的不断逼近与索‘取,到最后连呼吸都艰难。
她紧攥着衣袖不肯示弱,在逐渐泛上的窒息感中,同样感知着男人此时加倍的无言委屈和深刻痛苦,最后竟为她终于能有片刻的感同身受,而荒谬地生出几分满足与快‘1’感。
不知多久过去,周时予终于肯放过她,薄唇向后退去半寸,就见盛穗头无力的埋在他肩膀,急促而剧烈地大口喘‘’息着。
“。。。。。。药每天都会吃,没有固定时间,通常会等待你睡着再去,药的名字我会整理好发给你。”
神思恍惚间,盛穗就听头顶传来周时予嘶哑且疲惫的声音:“穗穗,你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骂我、甚至可以动手。”
语气微顿,她听见男人轻颤着深吸口气,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般,只能将人抱的更紧。
乞求般,是周时予低低在她耳边开口:“只是别这样对我。”
“。。。。。。”
“手真的没事,不是金属架子蹭破,只是不小心蹭在树皮上,擦破皮而已;你看到的血,其实是我红药水倒多了。”
盛穗坦白的话说得飞快,只觉得再慢一秒、她人就会被自责的海浪淹没。
“刚才让你担心是我的错,”她抬手回抱住周时予,轻拍他后背安抚,该说的话也没忘记,
“可是周时予,你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甚至不敢多问,每天从早晨醒来就只能靠猜,到睡前也不清楚你到底好不好。”
又是一阵长久沉默过去。
最终周时予将头埋进她温热颈窝,闷闷声线从她肩膀处传出来:
“。。。。。。对不起。”
嘴角咬痕还隐隐作痛,盛穗耳听着来之不易的三个字,怎么都只觉出委屈巴巴,无可奈何地笑了下:
“怎么像是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话落她又感觉到耳朵一痛,原来是周时予的齿关抵在她耳骨,低声沉沉:
“。。。。。。你是在欺负我。”
浅尝辄止显然无法再满足男人的报复心,男人尖齿碾过盛穗穗弱的耳骨后,又寸寸向下,啃噬过耳垂、颈侧。
“你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所以在我的世界为所欲为。”
最终周时予紧搂着人,薄唇停在笔直修长的锁‘’骨,见盛穗难自控地微仰起头息,低眼仿佛在自言自语:
“盛穗,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总是会对你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