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别的好了。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久久无人开口。
盛穗不知两人在较劲什么,又是谁先开始的,总之她回神时,周时予正含着她脸上唇。
她的唇自然也不甘下风,穷追不舍地咬着、绞着、包‘’裹着男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角逐的结果就是她不断落泪,像是断线的串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掉——哭,是情感在悲鸣,却也是身‘’体给出截然不同的欢‘’愉答案。
泪滴沾湿枕巾,周时予停下,抬手抚去她自眼角滑下的泪珠,想将她抱起来:“是难受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盛穗摇头,顺势环着男人脖颈坐起来,自食其力地又吃进去。
更多眼泪奔涌而出,她乞求般的语气,小声请求着:“周时予,亲亲我,好不好?”
男人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将她侧脸情丝拢到滚热耳后,语气极尽温柔:
“穗穗想让我亲哪里。”
“。。。。。。都可以,哪里都可以。”
盛穗还是第一次这样清醒,也是第一次在周时予深深低头时、没有推开他的头。
指缝间的男人头发分明是柔‘’软,为什么剐‘’g过唇瓣的触感,却总有些扎人。
盛穗想不通,看着头顶忽高忽低的天花板,觉得她仿佛两端同时失修的龙头,泪与水皆流不止。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为哭泣找到正当理由——毕竟受苦的人是周时予,她替他哭个不停,又是什么道理呢。
“。。。。。。”
因为她的恳切配合,两人度过前所未有癫狂的一夜:重新习得“返璞归真”的用法,也习得动物般、在占有领地里留下特殊标记。
再回到现代人类社会时,盛穗只是眼皮打架,顾不得膝‘’盖上跪太久而留下的乌青,脑袋沾着枕头就昏昏睡去。
周时予还清醒着,起身收拾一地残局,最后才拿了活血化淤的药膏回卧室。
掌心自带的温度热敷,他在黑暗中长久看着沉沉睡去的爱人,想起他几次想将她拉进怀里。
他刻意压着嗓音低声,说不急于今天,说等下次地毯到了再这样,好不好。
平时最乖的人,偏偏这时拗劲上来,死咬着说没关系,说其实跪着也不会很痛。
“。。。。。。穗穗,我这些年都有在好好吃药、认真接受治疗,双相痊愈的概率很小,却并非不可控。”
周时予半跪在盛穗床前,见皎白月色映落在她恬静睡颜,低头落吻:“所以,别害怕我。”
“也不要可怜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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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予这次没有骗盛穗,安装血糖监控仪的过程的确一点不疼。
门外人声不断,诊疗室里,盛穗掀开左侧衣摆,用酒精棉片擦拭距肚脐半掌距离的皮肤,撕开一次性‘’器械的包装,拿出手柄大小形状的塑料仪器。
护士温柔而耐心的指导声响起:“。。。。。。对,现在扯掉贴胶、拉断圆键摁钮上的塑料杆,再摁下圆钮就可以。”
盛穗闻言照做,只听咔的清脆声响,感觉到有东西刺进她小腹下的皮肉,一秒蚊虫叮咬般的微弱刺痛后,再没有任何感觉,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
只是她位置没找好、正好刺进毛细血管,将手柄器械拔出时,能清楚看到有血从透明壳的凹槽处漫出来,染红白色粘布。
护士忙回头去拿新的酒精棉片:“啊,你快擦一擦——”
“不用,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