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蕾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是我欠考虑了,带着妹妹去了百货大楼四楼,瞎晃悠一圈。”
严萍:“哎哟,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呀就是贪玩。说起来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在大院儿里烤地瓜,把花坛那边几棵松树都给点了,当时火烧得那个大啊。”
袁蕾哈哈笑起来。
翟烈忙道:“严阿姨,您快给我们留点脸吧,小时候淘气,提起来就冷汗。为了那事儿,我爸足足抽了我一星期。”
袁蕾:“我爸也给我关禁闭了,一星期没捞着出去玩儿。”她扭头看向陆绍棠,笑道:“对了,当时还是陆绍棠拉了我一把,否则我可能就被火烧衣服了。”
陆绍棠没接话,他压根儿不知道拉的是谁,他拉了好几个呢。
他们一群七八个围在那里作死,说烤地瓜,其实是烤青蛙和田鼠,田鼠尾巴被烧着就跑,尾巴上的火就点了旁边的落叶、松针,松树有油脂,蹭就烧起来。
袁蕾拉着众人回忆过往,勾起了陆大伯、严萍以及胡信达、陆英杰的情怀,忍不住陪着说笑回忆。
而陆绍材和陆金玲、严心回忆都没那么美好,所以不怎么插话。
严心想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的袁蕾可真张扬骄纵呀,知道严萍想撮合自己和陆绍棠还带人堵着她下战书,说什么“你配不上陆绍棠、他是我的!”
呵呵。
结果呢?
人陆绍棠不是也没看上你?
人陆绍棠没靠你不是也出息得很好?
这一刻她不恨陆绍棠了,觉得陆绍棠拒绝了袁蕾真爽,暗暗给她解气。
可袁蕾似乎忘记那事儿了,她在严心跟前没有半点尴尬不自在,当然严心也不会撅她,被问到脸上也会笑着配合奉承。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虚假平和。
袁蕾觉得已经给林姝道过歉,那事儿就揭过去,不应当再计较。
她对林姝举杯,“林姝妹妹,今晚上有文艺汇演,你们一定要去捧场,晚上不要回市里,就在这边接待室住一宿,我给安排。”
林姝刚要拒绝,陆大伯笑道:“对,绍棠,林姝,你们带着孩子看一场文艺汇演,我和你们说,咱们军区的文艺汇演那是所有军区的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盼盼甜甜很好奇,也凑过来问。
他们在祁州看过,但都是小型的,还没看过这种军区大型文
艺汇演呢。()
她不忍心拒绝孩子,就看陆绍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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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绍棠便答应了,不过不会住在这里,而是回城里招待所去住。
这边早上有起床号,不方便林姝睡懒觉。
见陆绍棠答应看汇演,袁蕾就笑得更加开心。
翟烈总觉得她憋着什么坏,暗暗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搞事儿。
袁蕾却对林姝道:“陆绍棠整天忙工作也没时间陪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爬长城?来首都一次不爬长城可不圆满,不到长城非好汉嘛。”
林姝深刻地体会到部队大院儿和机关大院儿的不同了。
机关大院儿的人多数都圆滑,也可以说情商高,与人相处尽可能大家都舒服,当然捧高踩低哪里都有,但是身份差不多的会有意和气些。
袁蕾他们这些人就是单纯,单纯得不顾别人的感受,不管别人的意愿,她想做什么她就做,没考虑过你乐不乐意,答不答应,在她的认知里你得配合她。
因为她从小被爸妈的下属、勤务兵以及其他孩子追捧惯了,习惯发号施令,习惯别人的顺从。
她和外面人交往,也还是这一套,不看别人脸色,也不管别人脸色,但是无形中却强迫着别人看她脸色。
她未必有坏心思,比起那些圆滑世故的可能只是单纯表达好恶,但是真的会让人非常不舒服!
第一咱俩没有一起爬长城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