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给他一个眼神,上前一步,把瞿灵怀里抱着的明昭给拎出来。
明昭后衣领被扥住,整个人挂在大大的西服外套中,四肢垂落,眼神懵懵的,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呆愣楞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纪枭不放手,拎着明昭转了个方向,强迫他只能面对着自己。
语气作怪到,“说好只爱我的,没想到,宝宝你勾引的老公不止一个啊。”
明昭不明白,纪枭的脑回路为什么总是这么清奇,但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纪枭无语住:好朋友都恨不得,能用眼神把你剥光了。
一旁的瞿灵好演技,大眼睛一眨,眼泪就瞬间掉出来。
委屈巴巴的看着明昭,说道:“昭昭,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受伤了来找你的,害得你被纪枭误会。”
他抬手抹泪,不经意间,让提前解开了袖扣的袖子,从小臂上滑落,露出带着血痕的可怖伤口。
瞿灵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玩起这种茶艺手段来,违和感重的很,可偏偏明昭看不出来。
明昭瞥见瞿灵故意漏出的伤口,心惊肉跳,那么长一条伤口得有多疼啊。
皮肉外翻,还不停渗着血,刚刚被瞿灵抱着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站着的地方,手臂下已经被淅淅沥沥的血,滴出小小一片血泊。
瞿灵抿了抿苍白的唇,睫毛上沾着泪珠看向他,可怜极了。
明昭和瞿灵好歹也是同事一场,他虽然不太爱说话,但也不能一点都不表示。
同事情还是要有一点的。
明昭蹬了蹬双腿挣脱着,想用动作告诉纪枭,放自己下来。
纪枭却装起傻来,认真深情的看着明昭,“昭昭宝贝可还记得,我也为你受过伤?”
他提起了那只断臂,“还送给了你一个定情信物,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保存的,对吗,亲爱的。”
亲爱的这个肉麻的称呼,一下子就让明昭回想起,那段血腥的记忆。
曾经纪枭疯狂兴奋的眼神,和被强制挂在颈上,会随着呼吸起伏而跳动的微缩心脏项链,那些场景历历在目。
可是……那条项链,好像,好像被他丢在了一个办公室里。
明昭顿时心虚起来,有种把妻子早起辛苦制作的爱心盒饭,喂给狗吃了的诡异感。
他不敢对上纪枭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也不再挣扎。
纪枭一眼就看出来了明昭不对劲,提起项链只是为了告诉瞿灵,装可怜博同情谁都会,没什么了不起。
让他没想到的是,明昭居然真的敢不听他的话,把他送的东西弄丢。
眼神变得阴恻恻起来,把明昭拎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我的吗?”声音贴在明昭耳畔,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廓上。
湿湿痒痒的,明昭想挠,却不敢动作。
他记性再差,才过去没几个小时的东西也能记得啊。
当时纪枭说:“如果让我发现,你把它弄丢掉,我就把你做成项链吊坠,整日戴在身上,这样就永远不会丢了。”
明昭突然感觉,自己背后冷汗直冒,看纪枭的样子,他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纪枭笑得明昭头皮发麻,他心虚极了,小声解释道:“我去给你找找,我放办公室里了。”
这种拙劣的借口,被纪枭拒绝,“不用了。”
明昭内心发凉,完蛋了。
纪枭眯了眯眼,勾起唇角笑得明昭心里发毛,接着道:“现在你的身体归我了。”
明昭的身体,小小软软的,可以做的用途,那可广了去。
听到纪枭的打算,明昭打了个寒颤。
明昭脚尖勉强才能垫着地,想要站直只能绷着脚尖,活似一只被揪住粉色耳朵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