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老孙给接走了。
金思甜跟林雨桐说,“……这事一出,你觉得老孙和妈,还能过吗?”
要是咱这边不提,人家那边肯定不会提的。明显是给老孙增加负担嘛!再说了,如今不是以前了,孙勇平现在那职位,对吧!又这岁数了,在家的时候反倒是多些。亲爸接回去人家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八成是不会主动提的。
至于老孙,老孙顾着儿孙的时候肯定多些。这要是吵着要后老伴,那就是特别不体面了。因此,只要不是脑子糊涂了,这事老孙就不会干。
老人搭伴过日子,可不就是这样。都健健康康的,那就没事。要是病上一个,这搭伙的日子也就散了。
这俩就是这种情况,哪怕是有结婚证,情况也一样。
于是,金妈的养老就成了问题了。
林雨桐倒是不急,她回去给调理一下,三个月调理好了,许是情况就好转了呢。
金思甜的意思是,“等不需要卧床了,我也就能照顾了,回头还是跟我住吧!小飞那边添了孩子了,得人看孩子。你姐夫呢,有时候就过去给小飞看孩子去了。”
金思念就道:“换着住吧!你那边住几个月,我那边住几个月……”
没说一把推给四爷和桐桐。
既然准备要把人接回去照顾几个月,这几天在医院的伺候,大部分都是金思甜和金思念做的。林雨桐和四爷得想办法给把屋子腾出来吧!
二楼和三楼空房子多,但是上下并不方便。人便是回来,都得是推床送进来,因此,只能在一楼。
一楼其实已经没空置的房间了,怎么办?把四爷原来留出来的会客室腾出来,摆上家具就行。这个会客室当时觉得这个位置不好住人是有原因,因为房间里只一面是墙,其他三面,一面墙是落地玻璃,对着正院,在这个位置上能看见石榴树,还有隐藏在石榴树后的那间大根和小娥住的房间。一面是通往侧院的玻璃门,从这里出去就是放置秋千的地方。再上下的一面,就是这个房间跟大客厅之间的推拉门。
这三面都通的房间,要是常住肯定不行。房间是要透光,但不能太透亮了,这会叫人觉得没有隐私感。但是要是躺着不能动,这间房间就很合适。因为几个月呢,人得见光吧,想出去那也能把床退出去的,从房间退出去就是侧院,进出方便。要想休息,把厚帘子拉上,完全可以。
至于说老林会不方便,这个,金妈又不能动,家里也不离人,金思甜白天肯定会过来陪着呢。用厕所干啥的都有客卫,不妨碍老林。等能起身了,金妈也未必乐意跟儿媳妇住的。这就是以后的事了,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再说。
把这间屋子的家具挪到地下室,然后又去选择护理床。现在这护理床也很人性化,赶紧买回来叫安装好,确保宽窄推进推出不妨碍,这想着添置其他的。像是卧床的病人穿的衣服,这个得好穿好脱的那种,又给买了个沙发床小茶几,还有挂衣服的东西,要是金思甜金思念偶尔想晚上留宿照看,沙发拉开就是床,方便。
老林和林妈只有表示欢迎的,哪里会不乐意呢?女婿照看他们这么精心,人家亲妈这情况,啥也不能说。就是替金妈和老孙可惜,“两人都过了二十来年了,你说这……”
其实这就是散了!
林妈就说,“为啥说再婚难呢,就难在这里了。两人不要孩子吧,就这个一窝,那个一窝,捏吧到一块难的很。到老来就是这个情况,我管我爸,你管你妈。要是两人要个孩子吧,老来坑的只有两人一块生的这个孩子,其他的都觉得受了亏待了。”
所以啊,老来找伴儿,难!
别说生生世世就白头了,单就一辈子,能共白头的都是少数。
这一摔,把林妈摔的伤感了。
金妈这会子只剩下疼了,其他的那真是没想那么多。
老孙每天还去医院看,一呆就是一天。早起过去,晚上回。金妈也没觉得怎么着,还催老孙,“说你回吧,有思甜和桐桐呢,没事。”
老孙应承着,看着她吃完饭就回去。有司机来接了,不回都不行了。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趴在床上还是不能动。枕头买了一堆,不是枕的,这不是腰上的手术吗?人不能躺着,要么趴着,要么就得侧卧。腰上不能用劲,这就得用枕头支起来。这里麻了,支起来。一会子那里又麻了,再给支棱起来。她不能动,只能靠嘴说,但位置哪能那么准确呢。金思甜耐心也挺好的,当妈的说怎么弄,她就怎么弄。但此次都放不对地方,得不停的调整。金妈难受难免暴躁,三两下就燥了,挥舞着胳膊,“你起来,要你能干啥……”
林雨桐去拿个饭,娘俩就闹起来了。她赶紧过去,搭手一摸脉,然后给调整了一下,“是想这样放枕头吗?”
对对对!舒服点了!
然后就说金思甜,“你能干啥?啥也干不了!闺女没儿媳妇贴心!”
这跟贴心不贴心没关系!金思甜都没脾气了,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可这住院,不能可着桐桐一个人来吧!她就是照看的好,你也不能老叫儿媳妇守着你,对吧?
没事!也就是这几天一点也不能动,这才折腾点。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在医院住了十天,回家吧!
护理车往回送的,金妈躺着,也不知道往哪边送的,结果是送到儿子这边了。她不乐意:“送我回去吧!有老孙呢,你们抽空过去搭把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