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软软的身体告诉徐易泽,它还没有完全从麻醉剂的作用中恢复过来,但徐易泽并不在乎。
徐易泽第一次拉住白飞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他在抓一根救命稻草。
“陆晚晚在哪里?我想见她。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你把她救出来了吗?告诉我,是你把她带出来的,是不是?”
徐易泽越说越大声,低沉的声音变得沙哑,沙哑得可怕,他睁大眼睛盯着白飞,急切地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白飞把头从徐易泽那边转开,自己已经准备好台词,但当白飞面对徐易泽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飞的沉默使徐易泽的不祥预感更加强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哀求的耳语。
“告诉我,”他说,“你把陆晚晚救出来了,是不是?她现在好了,是不是?”
“我……”白飞的嘴唇颤抖着,他试图说些什么,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沉默了很久之后,陆游威说:“孩子,你觉得不舒服吗?”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徐易泽的手,让他放开白飞。
徐易泽的手一离开,白飞的手上就留下了非常清晰的指印,徐易泽刚从昏迷中醒来,麻醉的效果并没有完全消失,这是他力量的表现。如果徐易泽以正常的方式做这件事,白飞会失去他的手,黄斌也会匆匆忙忙。
徐易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四处张望。
“我很好。我很好。陆晚晚在哪里?为什么我没见到她?她不想见我是因为她生气了吗?没关系。我可以去看她。告诉我,她现在在哪个房间,啊,她在家吗?好吧,我现在就可以去看她。”
说着,他撩起被子准备下床,整个过程中,他整个人都有些心烦意乱,眼睛焦距,只是一个筒单的下床动作,几乎一个头倒在床上。
陆游威控制不住自己,吼了起来,把徐易泽按倒在地。
“你够了!你理智下。”
徐易泽像个被逼得停不下来的机器人,停下了手,盯着陆游威,什么也没说。这比愚蠢好得多,但看起来还是不太对。
也许,根据徐易泽的智慧,他已经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但他不想承认,他想用别的事情麻痹自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白飞想说点什么,让徐易泽为这个做好准备,但陆游威不打算放慢速度。他还相信,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他的儿子也能活下来。
最好是早点让徐易泽知道,或者让他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以他的智慧,他可能已经预见到结局,却拒绝承认。
陆游威打定了主意,只说了一句:“她……”
白飞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陆游威会这么直接。
但是陆游威刚把事先准备好的话说了一个字,徐易泽就打断了他。
“我明白了。她一定很不高兴,不想见我,没关系。她心情好的时候我能看见她。好吧,一言为定。我不会打扰她的。好了,你可以走了,我现在好了,如果我需要什么,我会告诉你的。”徐易泽一边说,一边靠在床上,甚至还盖上被子。
这种明显的逃避现实的姿态在过去绝不会出现在徐易泽身上,不知怎么的,黄斌觉得这个徐易泽有点可爱。
然而,作为徐易泽的父亲,陆游威当然没有给徐易泽逃跑的机会。他刚回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躺下,陆游威就以最快的速度说出了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