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我是这个吴念,当初那事儿,我是必定不答应的。
还未成婚,就珠胎暗结,这叫什么?这叫不知廉耻!枉她还是大家闺秀,空有个名声。
干出这种事儿来,我要是她,我早自裁了免得连累家门。
她倒好,她还好意思怀着孩子嫁进王府?
这么多年,她心安理得的占着位置,让自己的儿子女儿享受,却没想过给你张罗张罗?
要我说啊,这女人的心早变了,就是看中这些荣华富贵,看中你以后的爵位。”
明翯言沉默不下去了。
他睁开一双低沉眼眸,声音喑哑。
“奶奶,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是我,当初执意要这样做,这些年,她过的也不好受,更没有您说的那些心思。
大哥为我死了,她受牵连差点一尸两命,您说这些话,可凭良心?”
太后惊讶的瞪大眼。
“你问我良心?我的良心?我告诉你,我的良心早磨没了!
当初就是因为我太讲良心,如今才要受你们这些气。
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报恩,你就把吴念好好养着,你把她供着,什么都紧着她,照顾那两个孩子,这不就得了吗?
你为什么就非得要娶了她,还瞒天过海,给别人养孩子。”
明翯言反问。
“奶奶您心里不清楚?
当初是什么情况?他们连您都不放过,还有万和,不止万和,还有您的娘家人,他们多狠啊,多奸诈啊?
大哥那样一个英杰,被盖了那样的污名而死,满门一百一十五口,一个不剩!襁褓里不足月的孩子都没留个全尸,我如何能忘?”
太后忍不住辩解。
“我说的是吴念,吴念要是守礼法,也不至于让你现在如此为难。”
明翯言:“他们本就要结为夫妻,就算先有了孩子又怎样,又有什么不对。
幸好如此,他家还能剩下最后一点血脉。”
太后烦躁的叹气。
明翯言:“他带着罪名去的,孩子成了遗腹子,要么顶着父不详的私生子名头长大,要么直接作罪臣之子进奴籍,怎么选?”
太后:“是是是,你是个好人,你就不能让她随便嫁个谁?
当初可以嫁你那兄弟啊,叫什么陈墨颍那个,不刚好?
那小子身体不行,正好一口气得了两个孩子,也省的他娘成天找你麻烦。
当初你就该这样做。”
明翯言:“陈兄凭什么替我这样做?
再者,若吴念不是跟我成亲,她跟谁成亲能瞒住孩子的事?她和那一对孩子如何能保住?
那些人现在就算怀疑,也没理由发难,他们不可能再对着亲王嫡孙下手。
只有王府,才能保全她们。
若是当初还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