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道白影飘过。
虚影失声道,“你——”
那缕残骨怎么突然有了意识?
然而白影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相易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打开了那扇门。
不,也不是不假思索,在那四个时辰里,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他怎么也用不着欠一个小孩人情。
门一开一关,虚影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只猫,还是没想明白。
白猫委屈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喵喵喵”地围着虚影转。
一踏进那道玄门,相易便抬头寻找了起来。
这道玄门简单得过分,广阔的雪白玉阶之上坐落了一座巨大的祭坛之上,他的目光放在了祭坛之上。
轰隆轰隆的雷声不绝于耳,相易动了动喉咙,飞身踏上雪白台阶。
……呼,他深呼了一口气。
祭坛的中央雷声不绝,噼里啪啦一阵响,里面一个人影晃动,看得他自己都觉得疼。
祭坛旁边跪了一个赤裸的女人,肤色雪白如云。
相易琢磨着这就是那美貌魂骨,敲了敲她身前的石块,“打扰一下,姑娘你是不是该上去帮个忙什么的?”
女人双手撑地,低头似是在质疑人生。
“他竟然说我根本不够美,不要我。”
相易,“……”
相易满怀心事地走到祭坛边。
霁蓝长衫的青年单膝跪在沐浴在雷电之中,紧闭双眼,愣是一声没吭。
这小孩到底在想什么?
相易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怪难受的,他本来都想一走了之了,就是觉得这小孩——
不是,你一个主角,用得着这样吗,这么漂亮一不穿衣服的大美人摆在这儿,他不收?
想什么呢?
相易琢磨着,我当年是真把他写成性冷淡了,不应该吧。
还不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祭坛忽然一晃,相易蹙眉,东极天渊差不多要塌了。
果然,祭坛上的雷电闪了两下,停了。
相易上前抱住那青年,撩开他的背后,露出火红的一道命匙。
得带他离开这儿——
相易心情复杂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步月龄,步月龄,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青年英俊的脸上现在焦黑一片,可怜得相易也骂不下去了。
“步月龄,月龄,龄龄,玲玲?哎我真是……”
他摸了一把这小孩快焦了的脸。
真傻还是假傻啊?
他这样对我,我怎么舍得杀他?,!
;文殊春秋终于敛眉肃然道,“我不久前日观星辰,星象与我说,东极天渊今日就要塌了。”
雪山不老生蹙眉,“这怎么可能,我没放一只蚊子进——”
他的确在不久前放了一只“小蚊子”进去。
文殊春秋察觉到了他声音上的疑惑,凛然道,“你放了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