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德在蔡琰的服侍下身穿莽服走出大帐。“死了?”曹德诧异的看着典韦,昨晚他和蔡琰喝了那杯交杯酒就提前走了。两人回到大帐一夜颠鸾倒凤,打了一宿的桩。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再也没有过问。现在典韦却告诉他,昨晚上栾提呼厨泉被他捏死了。典韦摸了摸头,然后憨笑道,“君侯,真不怪末将,谁知道那老头这么不经折腾,就在君侯和蔡夫人离开后,末将将他放了,哪知道他已经一命呜呼了。”曹德白了他一眼,这货也太没个轻重了。当年能逐虎过涧,拖着老虎倒退的人,栾提呼厨泉都快六十的人了,哪受得了他那双大手的钳制。“死了就死了吧。”曹德语气平淡的说。那栾提呼厨泉看模样就算押回中原,也修不了几里路,挑不了几块石头,也许典韦反而帮他省了不少粮食。曹德接着对郭嘉等谋士说,“你们拿个章程出来,通知下去,过几日就大军凯旋吧。”“君侯!”郭嘉抱拳拱手,满脸歉意的说,“恐怕一时走不了了?”“哦?这是为何?”曹德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郭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事少不了他一份“功劳”!“公达,你来说。”荀攸拱手道,“启禀君侯,那栾提呼厨泉昨夜不是死了吗?匈奴人听到他身死的消息,如今似乎有反抗的迹象,恐怕还需要再等待几日。”曹德听懂了,看来是匈奴人听到他们的单于栾提呼厨泉身死消息,想趁机闹事谈条件了。“他们是不是提了什么条件?”不等荀攸回答,曹德冷声道,“是不是那些匈奴贵族老爷们在暗中拾掇?”荀攸点了点头,“虽然现在属下还未发现明确的证据,但想来多半是他们。”因为昨晚上的事,郭嘉和他两人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向曹德报告,但也紧急下了封口令,让人不得议论。曹军将领自然不用多说,莫说死了一个落魄的栾提呼厨泉,就算把整个匈奴人都砍了他们都没有二话,最多也就心疼一下。不是心疼那些胡虏的命,而是心疼又少了好几万苦力开荒修路,年底发赏赐的时候他们又亏了一笔。显而易见,问题就出现那群一起参加庆功宴做陪客的匈奴贵族身上。曹德眸子冰冷,语气深然的说,“把那群贵族拿下去全砍了,然后讲普通匈奴人按每十人排一列观看,若再有反抗的,每列杀一人。”十抽一!顿时,整座大帐的文官谋士们均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武将们却兴奋异常。“君侯,上天有好生之德…”鼎鼎大名的鸡肋兄杨修跳出来劝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曹德摆了摆手,然后对刚才开口杨修说,“既然你如此好生,典韦,走时留下一百头羊给他,什么时候他把羊喂到一千头,再准他回中原。”这货曹德早就想收拾他了,前两年大曹耳根子软怜惜他杨家不容易,不计前嫌又重新启用了杨修,并且将杨修安排在丞相府办事。谁知道这个眼高手低的公子哥不屑一顾,嚷嚷着要跟着世子征战天下,为世子出谋策划保驾护航。大曹眼不见心不烦一挥手就丢给了曹昂,对他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谁知道这鸡肋兄来到曹昂身边,成天口若悬河,满嘴跑火车,曹昂实在受不了,多次叫曹德请求帮他教训教训杨修。至于为什么曹昂不亲自出手,他美其名曰的向自家叔父解释,侄儿好歹也是世子,将来是要继承大位的人,若是早早的砍了身边这群白痴傻蛋,以后哪还有傻子来帮侄儿吃苦耐劳。“君侯,属下知错了。”杨修被典韦拖了出去,边哭边喊,“世子救我,属下真的知错了。”曹昂在一旁眼观鼻耳观心,一言不发。这傻子也是傻得可怜,难道不知道这么多年朝中文武很少有公然反对自家叔父的声音吗?曹德摆了摆手,然后说,“大军返程的事,就由诸位协助世子处理好。本侯困了,无事莫要来打扰我!”“报!”就在他正准备转身离去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叔父,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曹昂激动的问曹德。曹德晃了晃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准是那个臭小子。“黄须儿,叔父在此,你还不滚进来,再装神弄鬼,小心你的皮!”“哈哈哈!”曹彰急忙从大帐侧面跳了出来,然后激动不已的跑到大帐中间跪倒在地,高呼,“凉州兵曹从事抚羌中郎将曹彰拜见君侯,拜见世子!”慢了几步的曹植也满眼热泪的喊道,“凉州簿曹从事曹植拜见君侯,拜见世子!”“好好!”曹德走过去扶起两个侄儿,看着已经许久不见得两人,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来人,今日本侯要设宴给我的两个侄儿接风洗尘。”“慢!”突然,曹昂脸色铁青的走上前,先是对曹德致歉,然后呵斥道。“凉州兵曹从事曹彰,簿曹从事曹植,你们两个为何到此?本官可没有收到朝中任何文书调令。”“快说,你等是不是擅自离职,该当何罪?”曹彰和曹植两人相识一眼,知道躲不过这劫了。“下官知罪,还请副相大人治罪。”“呵呵。”曹德拍了拍曹昂的肩膀,示意他退后,然后目光又看了看跪着的两人。“你们仨在这演戏给谁看?真当叔父老了,或者说当这帐中文武都眼花了?”三个小曹顿时傻了,这也能看出来。“世子,过犹不及啊。”郭嘉抚须略作提醒道。曹昂这才知道是自己刚才表现太积极了,反而被自家叔父看穿了维护弟弟的心。“起来吧。”曹德一人轻轻踹了一脚。“叔父,我和子建送你一件礼物,保证叔父:()重生三国,家兄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