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姜迟风中凌乱了。
小狐狸脸上顿时浮起火烧火燎似的绯色,慌张地想把自己的尾巴藏在身后,殊不知两只顶在头上的透出粉白色的毛绒绒尖耳朵早就颤颤巍巍地竖起来了。
他的脑中瞬间从血祭的血腥画面切换成了法海捉妖。
被压在金山寺好像也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
“什,什么狐狸,你是不是眼花了。”小狐狸慌慌张张地躲在那些层层叠叠的纱幔里,试图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顾着尾巴就顾不了耳朵,整只狐看起来像是一团被毛线团缠住了爪子的笨蛋。
叫楚衡的奇怪国师趁着小狐狸捂耳朵的间隙,轻轻松松伸出手抓住了人家的尾巴根。
原形毕露的小狐狸粉红眼眶里都急得浮起了潋滟水色,偏偏还要绷着小脸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完了,万一要扒了他的狐狸皮,好像也完全没有办法反抗了。
“你不杀我,那大费周章地抓我做什么?”小狐狸努力忍着哭腔,尾巴尖上的柔软长毛都紧张得根根分明了。
若不是不敢实力差距太大,估计应激状态下的狐狸要用他的尾巴揍这人一顿。
未经允许暴露别人的尾巴,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楚衡捏了捏小狐狸的尾巴尖,很不规矩地顺着那柔软的尾巴毛缓慢而暧昧地一寸一寸往尾巴根抚去。
他一上来就碰小狐狸最敏感的地方,姜迟受不了地抖了抖,两颊上不由得浮起敷粉似的艳丽颜色,眼里的水光几乎要顺着眼尾滚下来。
流,流氓。
小狐狸用尾巴尖努力把男人的手推开,却被变本加厉地握住了尾巴根捋了一把。
细细的电流瞬间席卷了狐耳少年的全身。
姜迟连耳朵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好吧只要不摸他的尾巴做什么都可以,小狐狸瞬间妥协,一边掉眼泪一边很委屈地说:
“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真的,只要你不摸我尾巴,做什么都可以。”
楚衡笑起来,又捏了捏小狐狸软弹软弹的棉花糖耳朵,径直在少年身边坐下了。
他比姜迟要高大好多,小狐狸在他身边好像一只可怜巴巴的挂件,只能窝在他身边。
这次小狐狸警惕起来了,把自己的尾巴夹在了腿间紧紧地护住,免得面具变态又要做什么怪事。
这次楚衡倒是没有再做什么怪动作,只是淡淡地说:“我找你,是因为我们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
什么?姜迟没有听懂,迷茫地飞了飞耳朵。
楚衡的声音很好听,仿佛是在讲一个久得都泛起灰黄颜色的与己无关的爱情故事:
“我从有记忆起,就在做一个古怪的梦,梦里我受了重伤,只剩下了一口气的时候,却遇到了一只白毛狐狸。”
姜迟很天真地指出:“然后那只狐狸救了你?”
开玩笑,姜迟作为一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狐狸精,怎么可能会在远古时代救过人啊。
“不。”楚衡的唇角拉平了,“他差点把我玩得连最后一口气都绷不住了。”
“阿这……玩?”姜迟心说这只前辈这么猛的吗?他当狐的时候光秃秃没有毛的人类可是从没出现在他的审美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