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挑了挑眉,瞧着他道?:“被人订下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道?:“是的,客人实在?抱歉。”
仡濮臣冷嗤一声,语气毫不客气道?:“行了,别给我玩这一套。我夫人上?楼之前还是两间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剩下一间了。本来她就不开心,如今这一闹你说,她会将这笔帐算到谁的头上??”
掌柜的话音一顿,这个男人的语气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他却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一股从未有过的危险瞬间笼了上?来。
一直到男人离开,那掌柜的才重新松了口气,耳边只留下男人的吩咐:“将饮食送到我夫人房间,另外准备些小二刚说的东西。”
谢嗣音进了屋之后,就坐在?桌子前整理自己如今的思路,以?及之后的生活。
仡濮臣前头的话虽然没有说尽,但是,原因彼此之间已经心照不宣了。
父王再厌恶仡濮臣,如今这个形势
他能信任的,不会伤害她的——也只有仡濮臣了。
想到这里,谢嗣音忍不住心头一阵发涩。就连父王都?看出了仡濮臣对?她的情?深执着,她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过去之事——她伤他良多,如今她总有些不知该如何待他。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客人,晚饭给您送进来吗?”
“进来吧。”
四菜一汤,倒是颇为?丰盛。
等?人将饭菜都?摆好,谢嗣音才出口道?:“那个人呢?”
店小二笑道?:“您夫君吗?他说一会儿过来。”
“不是我夫君”话没有说完,店小二已经笑着退了出去,而后贴心地给她关上?了门。
谢嗣音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墙壁一侧,贴耳听了过去。
窗外吵闹之声喧哗入耳,根本听不清隔壁那个混蛋在?做什么。
前面男人进了屋之后,有店小二过去叫了一次门,似乎送了什么东西进去,之后就再没有声响了。
谢嗣音拧了拧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着往常,这个人就算不厚着脸皮挤一间房,这时候也应该凑过来了。
可如今不仅见不着人,连个声音也听不到。
他在?做什么?
谢嗣音咬了咬唇,重新回到桌前坐下,捡起筷子吃了起来:“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脚步徐缓轻快,是那个男人。
“谁呀?”谢嗣音慢条斯理的捡了口松蘑吃下去,声音淡淡道?。
“娇娇,是我。”
“嗯,做什么?”谢嗣音继续不紧不慢道?。
“想吃饭。”仡濮臣斜斜地靠在?她的门前,语气含笑,声音懒懒。
“自己去找吃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谁准你”谢嗣音瞧着他这副模样愣了半天,等?人将门咔嚓一声关上?,她才呐呐将最后几个字说完,“进来的。”
只见男人下着了一条深色缚袴,上?身披了件玄色长衫,里头却什么也没穿,不过走了这么几步,中间已然漏了一片雪白。
谢嗣音顿时红了脸,偏开头去:“仡濮臣,你做什么?”
仡濮臣勾了勾唇,一步一步凑上?前来。谢嗣音吓得丢了筷子,猛地站起身后退两步,厉声道?:“仡濮臣!”
仡濮臣将手里的鞭子放到她手心,委屈巴巴道?:“娇娇这一路都?不理会我若是心里还有气,就打我两鞭出一出气。”
谢嗣音这回才是气得无语,将鞭子往旁边一扔,发出叮铃铃的声响。她温声看过去,只见那条长鞭材质竟然瞧起来还不错,紫金线交缠成?股,尾端还有一个金铃铛,松松垮垮的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