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沉默了片刻,觉得这头熊的脑子可能有点不太够用。
果不其然,不过几息的时间,她就看到这头黑熊将大脑袋凑到她的手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祈求与可怜。
谢嗣音抿了抿唇,抬手摸了上去。她本想象征性的摸两下,却不想那黑熊的毛发顺滑得如同夜空流云。她竟在这一下一下的触摸中,摸上了瘾。
黑熊跟着眯起了眼睛,偶尔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似乎舒服极了。
谢嗣音彻底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可一个眨眼的功夫,天地颠倒,时空昏暗,手下的黑熊竟然在转瞬之间变成了那个男人。
谢嗣音一愣,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抽回手。
男人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伏低脑袋蹭了下她的手心,声音沙哑委屈:“娇娇连熊都能摸,为什么不摸摸我?”
嘴上说的委屈,可动作却丝毫不见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带着她的手一路从上到下,拨弄涟漪。
直到滚烫之处,谢嗣音瞪大了眼睛骂他:“仡濮臣,你敢!”
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上不自觉带了些许的力气。
就这一声,梦里的动作直接延伸到梦外。
仡濮臣被谢嗣音这么一声似哭似啼的叫喊刺激得一下子没收住,直接咬着她的颈子闷哼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仡濮臣才餍足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又起身收拾了一番床榻,给女人擦拭双手。眼瞧着女人被他攥着的手腕子红了一片,他一一亲吻过去,低声道歉,可面色却毫无悔意。
等一切弄好之后,他才重新揽着女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谢嗣音醒过来的瞬间,就觉得浑身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右臂格外的发酸。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微微有些红,但似乎没有别的不对。
可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只见昨日里还穿着整齐的背心袄子,如今只剩下中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谢嗣音双手几乎有些颤抖地拉开前襟,往里看去,还好——没有什么。正要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发现了新的不对。她的脖颈深处——似乎有一点儿,不对,是很多点的红痕。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头不妙的感觉蹭地就提了上来。她直接起身,赤着脚凑到梳妆台摆放着的铜镜前去瞧。
果然——一连串的红印子印在脖颈之上,鲜艳刺眼。
谢嗣音看着这些红印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色更是忽明忽暗地让人心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推门进来了。
谢嗣音从铜镜中看过去,恨得咬牙。
少年仍旧带着黑色幕篱,手中托着盥洗用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慵懒愉悦的气息,瞧见谢嗣音站在铜镜前,笑道:“郡主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谢嗣音冷笑一声,抄起桌面上的妆奁盒就朝着少年砸了过去:“好啊!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