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已经疯了,今日的糖太多,快要将她们噎死了,她们一边嚷嚷着撑死了撑死了,一边又磕的乐此不疲。
——是时虞体会不到的快乐。
颜宁知轻轻掂了两下时虞,美眸中满是调笑:“小鱼儿难得这么黏朕。”
“圣人这是在控诉妾吗?”时虞脖子一梗,颇有种恃宠而骄的意味,娇嗔着,“妾可不认!”
“怎敢?”颜宁知哈哈一笑,抱着时虞就往外走,话音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小鱼儿忙累的很,朕可舍不得叫小鱼儿受累,小鱼儿能抽出一丁点的时间黏一黏朕,朕便心满意足了。”
时虞暗暗翻了个白眼。
瞧瞧,瞧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说不敢控诉她?
“啧,圣人此话若是叫人听见了,肯定以为您才是独守空闺的深宅怨妇,我才是那个流连花丛的负心汉呢!可明明圣人才是怀安第一纨绔。”
“朕没有,别乱说,朕不认。”颜宁知否认三连,顺便反驳她,“你怎么就深宅怨妇了?小鱼儿可没少往外跑,朕也没拘着你。”
“那倒是!”
说着说着,这两人又说到了正题上,颜宁知特别喜欢听时虞说她捣鼓的田地中的事物。
每次听时虞说种地怎么用力会轻松,听她说做了什么又差点霍霍了庄稼,再听她说哪家哪家的鸡走丢了,那家人围着村子骂了三天偷鸡贼,从村子东头骂到了村子西头,可厉害了。
听着这些寻常琐事,颜宁知就有一种和时虞做寻常夫妻的既视感。
仿佛他与时虞一起夯了个黄泥砖房,围了个不大的小院子,院中圈着鸡,养着狗。每日天亮下地,天黑归家,做着怀安万千农户家中的其中一户。
“对了!”时虞拍了下头,“之前叫圣人帮忙寻的料子,圣人寻的如何了?我那大棚还急着用呢,等秋猎回去我得赶紧收拾着种,不能耽误明年春种。”
“已经寻到了,正在赶来怀安的路上,估计等你秋猎回去就能见到人了。”颜宁知的思绪顿时被时虞拽了回来,正好两人也到了马场,他便将人放下,拉着时虞的手道,“选一匹?”
时虞的注意力便被一匹匹各种样子的马吸引了注意力,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高头大马的既视感。
一点都不威风!
时虞轻皱眉头,有些不满:“就只能骑小马吗?一点都不帅!我想骑大马。”
“帅?”
“啊……”时虞连忙解释,“就是一点都不威风,看上去不厉害!”
旁边的宫人连忙道:“娘娘初学骑马,还是小马不容易摔,性子也更温顺些,而且从小养起跟娘娘的感情也深。”
此时已经有宫人将颜宁知的马牵过来了,这马就跟它的主人一样,仿佛天生就带着股骄傲的劲头,眼眸明亮有神,皮毛黑亮顺滑、左前腿轻轻一跺,那股威风劲儿就出来了。
“剑锋!”颜宁知喊它,它就乖顺的微微低下头。
时虞:“……”名字也威风。
时虞看看黑马,再看看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串儿的小马驹,只感觉弱爆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但宫人说的也在理,她不会骑,那么高的马,帅归帅了,大概自己摔下来的时候也会挺帅的吧?
啧,想想就疼。
时虞只能退而求其次,准备在这些小马驹里寻找到一只未来可能会很帅的马。
因着颜宁知的马是黑色的,黑的一根杂毛都看不见,时虞便故意唱反调似的,非想要匹白的也没有一丝杂毛的马。
于是,时虞看上了一匹不跟众马玩耍,非要自己站在高处遗世而独立的小白马。
宫人有些犹豫:“娘娘,这匹马性子有些孤傲,不如其他马温顺,您看这头枣红马,性子温顺,毛色也漂亮……”
“我不,我就要它!”
时虞指着那匹小白马:“我感觉它内心世界应该挺丰富多彩的。”
宫人:“???”
一匹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