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餍足的喝了两口,眯着眼满足的蹬蹬腿,只觉满嘴甘甜,幸福指数飙升。
大脑浑浑噩噩间,她隐隐约约听到颜宁知问了一声:“昨晚是谁爬的朕的床,扒了朕的衣裳,还缠着朕不要朕走?”
这一句话问的问题有点多,时虞拧着眉思考了半天才堪堪从一团浆糊里找出来零星的记忆,然后果断把自己卖了:“是我!”
她说的格外自豪,扬起笑脸显摆道:“我还装醉酒骗狗皇帝来着!”
“本来我以为睡醒了就不提了呢,谁知道狗皇帝还提,我没脸啊,我就只能装傻了,我要是不装傻,他肯定要笑话我。”
“哈哈……”颜宁知嘴角轻笑,这话说的也对。
“只是……”时虞话音一转,变了声调,委委屈屈的垂下头,声调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只是我没想到真把你惹生气了。”
她扁扁嘴,可怜兮兮的:“一整天都不理我也不跟我说话。”
再抬起头来时,双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一说话,眼泪彻底憋不住,顺着脸颊就往下掉:“那么那么那么长的时间,都不肯理我,还去跟其他女人接吻。”
提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时虞便感觉心如刀绞。
她这下连酒也不喝了,杯子一扔,双手捂住胸口哭诉:“这里,好疼。特别特别疼。”
说完,泪水流的更快了,可把她委屈坏了。
看的颜宁知也心疼了,抽出帕子要给她擦脸:“小鱼儿这就心疼了?”
“啪!”
擦脸的手被时虞狠狠打了一把,脆响。
颜宁知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背满满泛起一片红,无奈的看她:“你这人怎得下手这样重。”
“我不该心疼吗?!”时虞愤愤不平,又委屈又生气,气得眼泪啪嗒啪嗒掉,“我喜欢你,却还要看着我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亲亲,我不该难受吗?”
她自顾自的骂:“颜宁知这个纨绔,就知道跟这个女人玩跟那个女人睡,就不知道多来找找我?我成天看他流连花丛,吃的醋都快把我淹死了。”
呵,她还挺有理?
颜宁知被气的无奈,又觉得这样娇嗔的小鹦鹉太可爱了。
果然,只有在醉酒后,这只小鹦鹉才不会嘴硬。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可好?”心里虽气,嘴上颜宁知却依旧柔和,哄着她,“可是朕也很委屈啊,朕被小鱼儿睡了,小鱼儿第二天却翻脸不认人了,朕也很生气啊,所以朕才想诚心气气小鱼儿的。”
说到睡没睡这个问题,时虞就自觉理亏。
她想了想,果断结束这个话题:“那我不生你气了,你也不生我气了,咱们扯平成不成?”
“不成。”颜宁知果断拒绝,“小鱼儿告诉朕,是不是喜欢朕?”
时虞歪头看他,满脸疑惑。
那表情似乎是在说,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吗?
颜宁知眉眼皆是算计的笑意,笑的跟只前年狐狸精一般模样,他拿着小音响放在两人中间又重复问了一遍:“小鱼儿是不是喜欢朕?”
“是。”
“小鱼儿是不是睡了朕?”
时虞点头:“是,就是把你睡了,怎么样吧?”
颜宁知不答反问:“那小鱼儿既承认了,是不是要对朕负责?”
时虞想了想,自己确实应该负责,便点头:“负!”
“真乖。”颜宁知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这话可是小鱼儿自己说的,以后断不可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