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若甚少看见他笑,盯着他看。
男人的眉眼都覆上一层浅浅的温和,中和了冷峻的眉宇,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谁说让他们去采花了。”他说,“院子里的那条长廊,是用来看花的。”
梁今若也时常坐在长廊上看山谷。
人多容易混乱,她不同意:“没事让她们进来看花做什么,在我的照片里看看也差不多。”
周疏行挑眉,“开画展就不算没事了。”
梁今若:“诶?”
她惊诧不已,面前的男人却神色淡定,嗓音清越:“你不是一直想开画展?”
梁今若反问:“在这里开画展?”
周疏行从容道:“长廊本就是为了画展做准备的。”
梁今若恍然。
难怪她当初刚进来时,女管家说另有安排,没在长廊上做多余的装饰——
“你去年就这么想了?!”
周疏行浅浅嗯了声。
梁今若直起上半身,“你耗费百万千万,送的是一山谷的花海,还是为了给我开画展?”
周疏行看她,“不能两者皆有?”
“当然可以!”梁今若惊喜万分,心跳怦怦,扑进他≈30记340;怀里,“我都要!”
“你也不怕书硌你。”
周疏行说着,拧眉抽走被她压住的书。
梁今若哪里管这些,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看你这么上道的份上,允许你做采花大盗!”
“……”
周疏行似笑非笑:“采花?”
梁今若理直气壮:“我不是娇花吗?”
周疏行啄了下她的唇瓣,浅尝辄止,回答她的问题:“漫山遍野,你最娇艳。”
她这朵娇花,今晚经历风吹雨打。
被他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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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梁今若知道周疏行已经去上班了,她慢悠悠地起床,房间里开始播放《玫瑰玫瑰我爱你》。
温柔的女声嗓音缓缓唱着:“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梁今若哼着小调,思考着画展的事。
她的确早就想开画展,只不过每次想着不急,然后就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周疏行竟然去年就提前准备了。
梁今若不心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