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梁今若说:“世界上画男性人体出名的画家不多呢,我肯定是一个。”
周疏行习惯了她的自恋。
毕竟从陈大师的嘴里,她在木雕第一天就能觉得自己很有天赋,这个已经不算什么了。
梁今若正想着,感觉到睡袍里进了手,带着灼热的体温,从腰间慢慢流连至胸口。
他随意地像是在把玩一朵花。
梁今若捂住领口,“我和你说正事呢。”
周疏行道:“我在听。”
梁今若哪里还能说得下去,想起什么:“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许乘月她们都说长大了。”
她说到“长大”两个字,颇为自信。
周疏行一顿,蹙眉:“你不要乱吃东西。”
梁今若不乐意:“胡说什么呀,我这次天生的,我还小,当然是还在不断成长发育了,很科学。”
“原来如此。”
“你别不信啊。”
周疏行一本正经:“信了。”
梁今若按住他的手,“信不信?感觉到没有?”
她既然不松开,周疏行倒也没拒绝,有些好笑她如此郑重的态度,低声:“感觉到了。”
对话忽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梁今若浑身发热,本以为今晚可能要体验“男大学生”的厉害,没想到他没有,只是挑逗她。
即便如此,她也招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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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周疏行拢着睡袍下了楼,小文正在门口和人说话,他略抬眸,看见两个人抬了一个箱子。
“端午的东西?”他问。
小文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道:“不是,是太太的东西,他们说是画纸。”
周疏行的目光落在箱子上。
看来昨晚是有预谋的。
送画纸的两个人被看得战战兢兢,小声问:“请问,放在客厅里就可以吗?”
小文不敢做主:“周总,您说放哪儿?”
周疏行收回目光,淡声道:“送到二楼第二个房间。”
随后又道:“动作放轻,不要发出声音。”
其他人不知道,但小文当然知道,这间房是周总的书房。
不过因为两位雇主基本不在家办公,所以书房平日里基本锁着,除了每天固定打扫才会开一下。
她只是有点奇怪,画纸不应该送到画室里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