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这才开口:“打球擦到的。”
听起来似乎都是小伤口,梁今若拉下口罩,梁肆的目光瞬间被创可贴吸引。
下一秒,他就看向了一旁的周疏行,眼神锐利——嘴巴有伤口,一定是他干的!
周疏行从容不迫地接受他的审视。
“看我做什么。”
梁肆被气笑了。
周疏行又说:“我今天是昭昭丈夫的身份陪她来的。”
梁肆:“……我是她弟弟!”
周疏行嗯道:“叫姐夫。”
“……”
等坐到一间咖啡厅里,听梁今若解释伤口是自己咬破时,梁肆更不信,反而觉得她在帮他掩饰。
这才结婚多久,竟然委屈自己。
梁今若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就好了点,搅拌着咖啡,放缓语调:“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方兰如马上会受到法律惩罚。”
梁肆怔愣,“不是来见我的?”
“……当然是。”梁今若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连忙道:“你不问为什么吗?”
梁肆低下头,“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就不听。”
他不太想听见别人。
梁今若犹豫片刻,告诉他事实:“她当年收买了一个护士,让妈妈早产出事。”
梁肆蓦地抬首,喉间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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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主动离开咖啡厅时,梁今若没拦住,问周疏行:“我以为我看到他会记很生气,其实没有。”
“他应该不会做傻事吧?”
周疏行安抚她,“不会。”
梁今若见他这么淡定,皱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还是不放心。”
周疏行按住她的手,“你要给他私人空间。”
梁今若电话没拨出去,先接到来电。
电话是从京市打来的:“梁女士,这边有了新进展,据张慧的交代,您的弟弟当年并没有去世,而是被她交给了方顺。”
“方顺说他现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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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又回到了医院门口。
他看见沈初意拎着餐盒从医院里走出来,裙摆和头发被风吹起,白色小皮鞋停在他面前。
“梁肆,是你伤口裂开了吗?”
“没有。”
梁肆摊开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从指间缝隙里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刚刚还在对话里出现的女人。
方兰如走近,和他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声音一样,掺了水似的温柔。
“你跑来宁城这么久我都没管你,也该跟我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