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剑等一众师兄弟大喊“师兄万岁”,引得其他仙门子弟连连看来。
云庭又对樊盈绣转过头来,淡道:“你做得很好。”
樊盈绣脸上一喜,心知此话是肯定了她,想到离这些仙门子弟更近一步,心中被孟枝枝半路拦截掉铸造剑灵的郁结散去几分。
云庭走去玉坤山的地盘去,后面跟着路一剑等人,樊盈绣也跟着,这下没有人拦着她,皆默认她是千霄宫的人。
蓝倾正领着黄小五,治疗玉坤山一众弟子,见千霄宫的人来势汹汹,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黄小五一见到樊盈绣,便发动兽性本能,呲牙咧嘴,喉咙里呜呜作响。
樊盈绣指着他脖子上幽绿的珠子道:“璧水珠在此!”
云庭出手去取。
蓝倾侧过身,一把仕女扇敲击在云庭手上,云庭往后一退,二人做出架势。
云庭语气几分严重,道:“蓝倾,你想如何?”
梅珊见恐生出误会,道:“蓝倾师兄,请将璧水珠借给我们。枝枝掉进了白玉湖,我们要拿璧水珠去救她。”
众人惊呼,谁不知道那白玉湖中有千年水夜叉,掉下去那不是必死无疑?
黄小五手紧攥着脖子上璧水珠。
蓝倾将仕女扇掩住半张狐脸,不经意用身体盖住了黄小五,道:“那璧水珠是我们玉坤山的,不借。”
梅珊气得大吼道:“蓝倾师兄!现在人命危在旦夕,我见师兄与枝枝也认识,师兄还当众称呼枝枝,怎能如此心狠?”
蓝倾眼皮动也不动,道:“你错了,我跟她不过见面两次,两次见面,都让我惹上那么多麻烦事,我烦她还来不及。如今能被水夜叉吃掉,也是她得有所终,谁让她非要揽这烂摊子在身上呢?再说,人类的命本来就短暂,活十几年和几十年又有什么区别?”
千霄宫有弟子愤愤不平道:“还有那么多活着的城中百姓!蓝倾师兄怎么能不顾城中百姓呢?”
蓝倾声怒,一把仕女扇往空中旋转一番,倒拿在手里,道:“那水夜叉本就是千霄宫里逃出来的大妖引诱出来的,要怪还不都得怪你们看不住大妖。怎么还想把锅丢给我们?”
说罢,他又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的样子令人不爽。
一时之间,众人声讨不止。
谁叫蓝倾太过另类,大家辛辛苦苦下山就是为了斩妖除魔保护一方百姓,这下因为他一人,多少人命会就此消亡?
平日里蓝倾懒散不积极就罢了,这次竟然仗着身份,不让他们拿璧水珠去救人,蓝倾这妖愧当仙门弟子。
众人议论纷纷,压抑已久的敌意暴露出来。
玉坤山的妖修们不经意护在大师兄蓝倾身边,见此现状,千霄宫和玉坤山的新仇旧恨一时竟都算了上来。
一众千霄宫弟子剑拔弩张。
云庭直接用剑柄朝蓝倾劈了过去,蓝倾大嚷道:“你们都给我闪开。”
各位妖修弟子纷纷为蓝倾让出一条路,他手持一把仕女扇就顶了上去。
扇刀与剑峰擦出四溅火花。
谁能想到水夜叉还没除掉,两位仙门中最耀眼的新晋弟子先打了起来。
神仙打架,小兵遭殃。
各家仙门弟子都闪得远远的,谁都不敢靠近两个人的法术圈里。
“蓝倾师兄竟然能抵抗云庭师兄的‘无尘’剑一击,不是说‘无尘’有七百年雪豹妖的妖丹吗?难道蓝倾师兄有七百年道行?”
“要我说不止七百年!看蓝倾师兄这打斗的姿势行云流水,分明一点都不吃力,道行肯定在七百年之上。”
“早就听闻蓝倾师兄呆在玉坤山许多年,以前都是在山上从未听过他的名声,他下山也是近几年的事,原来是只千年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