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这些顶头上司们竟然会了这么个使团互相针对了起来,一步都不肯退让。
而参知政事傅知年则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双方斗嘴。
他这个从五品的官员在一众唾沫横飞的大佬中间瑟瑟发抖。
到最后,正在“养病”的沈修远都闻讯赶来了。
沈修远脸色苍白,看样子确实是有些病态。
傅知年一看到沈修远来了,赶紧上前行礼道:“微臣叩见陛下。”
他这一声叩见,穿透力极强,大殿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场面这才算镇了下来。
行礼流程走完后,沈修远倾斜着身体靠在龙椅扶手上,冷冷扫了这些大臣一眼,最后定在了礼部员外郎身上。
“北越既然遣使来,爱卿可知所为何事?”
礼部员外郎全身一震,他没想到沈修远第一个问的竟然是自己,连忙一头磕在地上,将自己路上打听来的信息说了出来:
“启禀陛下,北越使臣此次来中京,所为者三。”
“臣旁敲侧击下,似乎似乎对方有来朝拜称臣之意。”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北越和圣朝打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形势再不利,从来都没有过称臣的时候。
这次来竟然是为了朝拜称臣?
信者有之,不信者更大有人在。
沈修远目光闪动,转而看了眼傅知年,问道:“傅卿,朝议纷扰,你为何不发一言?”
“启禀陛下,外邦来朝,按照成法,只有陛下才能定夺,臣只能转达诸位大人的建议,却不能越界行事。”
傅知年规规矩矩答道。
沈修远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忍不住暗叹了一声。
向来口直心快的傅知年竟然也开始耍滑头了。
哎,也是人之常情吧。
历经越境这一败,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
现在沈四石生死不知,狄悠动不得,他沈修远更不可能来揽下责任。
因此傅知年这个参知政事的位置已经摇摇欲坠了。
这个时候,他能少做错一件事,少说错一句,对他卸任之后都有好处。
只不过这样的傅知年,沈修远不:()让你离家避祸,你搞定了全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