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和朱珠穿好衣服,整理一下棉衣,便牵着手从房间中走出。“青天,快来,给你们留早饭了,小哥,快给将军把早饭拿来。”赵筑邶笑着起身挥手说道。问青天一笑,拉着朱珠从二楼走下,走到几人桌前,问青天一指潘藩说道:“潘藩。”朱珠笑着说道:“潘老弟,你好。”潘藩看着这可爱的朱珠,见她虽然落落大方,但看她年龄,应该不会比自己大多少吧,算了,老弟就老弟吧。“朱嫂。”潘藩笑着点头说道。问青天一指刘二爷和陈七爷,笑着对朱珠说道:“朱珠,这两位就是江湖上人称刘二爷和陈七爷的两位老前辈。”“刘二爷,陈七爷。”朱珠恭敬的一拱手对着俩人一笑。“丫头。”刘二爷一笑点头说道。“来,丫头,快坐,潘藩,给朱珠倒些热水。”陈七爷一指椅子说着,还不忘吩咐潘藩去倒些热水。潘藩自然是没有说的,起身去倒热水。朱珠和问青天便坐在椅子上,朱珠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多谢几位照顾我家青天了,一会以茶代酒,敬几位一杯。”赵筑邶哈哈笑着说道:“弟妹,何必这么多的礼数?我和青天不讲究这个,要说照顾,还是青天照顾我多一些。”那刘二爷和陈七爷也是一笑说道:“朱珠,这些繁杂的礼数就算了,咱们快些吃一口,然后赶紧出发吧,若是中午到不了草原,晚间就难到下一个驿站了,这冰天雪地里想寻一家客栈可不容易啊。”朱珠笑着点头。问青天握了握朱珠的手,朱珠偷偷给他一个白眼。几人吃饭过后,便要一起启程。今日阳光更好,天空中万里无云,就连风都没有,可以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雪上面因为融化后融入雪层中,所以雪层上有一层硬硬的薄冰,走在上面还是要小心一点。赵筑邶一出驿站,就左右的看,一直在寻找那春蚕的身影,可惜的是,走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那春蚕。赵筑邶来到问青天的身边,见问青天一直牵着朱珠,这话没有说出口,就要悄无声息的往后撤。问青天自然是察觉到了赵筑邶心里有话说,便笑着说道:“筑邶,有什么事吗?”赵筑邶看了一眼朱珠,笑着说道:“青天,确实有些事,只是吧,这个”问青天笑着说道:“无妨,朱珠不会害咱们的。”朱珠一撅嘴说道:“口口声声喊我弟妹,你也没把我当作自己人啊。”赵筑邶嘿嘿一笑说道:“弟妹哪里的话?我既然叫你弟妹,自然是把你当作自己人,只是这是吧,就是和你那师父有些关系,好吧,反正话赶话都到这了,我也就不吐不快了,青天,那春蚕不见了。”问青天一拍脑袋,是啊,怎么把那春蚕忘记了?昨日朱珠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失去了理智,问青天一笑,闭上眼睛仔细地听。没有怪异的声音,至少方圆三百米内不会有其他人。问青天一笑说道:“或许是冻死了吧,算了,她不在咱们身边不是一件好事吗?”“冻死了,噗~青天,你现在怎么这么单纯。”朱珠却是忍不住一笑说道。“珠儿,你好好说话,要不然我可惩罚你。”问青天说着就要去捏朱珠的脸。朱珠笑着躲开问青天的手,继续说道:“你说那个春蚕啊,嘿嘿,我身上有一个圣蛊,只要是有蛊虫进入我百米之内,就会听从这圣蛊的命令,这春蚕师叔,还是不敢来见我的。”问青天一笑,看了看赵筑邶。赵筑邶一努嘴,示意青天还是要小心一些,问青天轻笑摇头,赵筑邶嘿嘿一笑,撤到俩人身后。问青天继续向前走,牵着朱珠的手,笑着说道:“珠儿,那春蚕昨日出现的时候,还真是吓坏我了,你说她那一介女子,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雪地里,多么的让人惊悚啊?”朱珠说道:“你有所不知,这蛊虫分多种多类,就春蚕用的那种蛊虫,多半是将蛊虫驱赶到心脏里了,让心脏的血温度高一些,用来抵抗寒冷,只是若那蛊虫不听母虫的命令,这春蚕多半是自崛坟墓。”问青天笑着说道:“珠儿,你怎么没用这种蛊虫,这北地太冷了,有没有安全一点的,你多用一些,还能舒服些。”朱珠用手一捏问青天的鼻子,虽然朱珠个子不够高,但还是能轻易的摸到问青天的鼻子,也仅仅是一捏后,笑着说道:“我的小郎君,你不知道啊,这蛊虫要用血液来养啊,这驱赶进体内的蛊虫,更是吃你的血啊,我虽然御蛊有些心得,但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这么用蛊虫的。”问青天一笑,用手捏了捏朱珠的鼻子。小郎君,还是朱珠之前和他玩笑说的话,现在听起来,让问青天心里五味杂陈。几人继续沉默着走着,问青天时不时的从怀中掏出临时临摹的地图看上几眼。,!还不到中午,几人就来到了草原。这草原和山丘的边界还真是模糊,几人不知不觉的就进了这草原,问青天不禁感慨着北地奇景,也感慨着这些日子的劳累。这草原上还是有些寒风的,而且找不到避风的地方,几人一商量,决定问青天和赵筑邶骑马前行,带着潘藩和朱珠,等到了驿站,再骑马按着计划的路来寻刘二爷和陈七爷。问青天骑马带上朱珠,赵筑邶骑马带上潘藩,俩人快马加鞭,快速朝着驿站的方向骑马前行。朱珠在问青天的身后,紧紧的抱着问青天,趴在问青天的后背上。想起第一次遇见问青天,朱珠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问青天是刚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小孩子,朱珠骑马带着问青天和江巧,带着俩人回山庄。这一晃有六年了,时间如流水一般,每个人的心境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如今,问青天骑马带着朱珠在寒风刺骨的草原上驰骋,虽然趴在问青天的身后,但那股寒气还是让朱珠有些承受不住,但朱珠却很想,就这样,一直这样,一辈子就这样,抱着问青天,在草原上骑马驰骋,直到永远。可惜,朱珠的想法终究还是幻想。问青天打着冷战停下马,哆嗦着身子,问青天感觉自己的一半身子都没有感觉了。“珠儿,苦了你了,冻坏了吧?”问青天心疼的用手去抓朱珠的手,俩人都戴着手套,问青天虽然双手有些麻木了,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手套里朱珠的手很冰凉了,那手套外层就好像雪一般的凉。“珠儿,珠儿。”问青天扭头看去。朱珠睁开眼睛,那眼泪已经冻结成冰,挂在朱珠的脸上,问青天这个心疼,赶紧下马,将朱珠扶下马。“驿卒!人呐!”问青天大声的喊道。“来了来了,催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传了出来。问青天脱下手套,搓了搓手,然后将朱珠身后的古琴取下,才去从行李里掏行军贴。赵筑邶和潘藩也是哆嗦着下了马,赵筑邶苦笑着说道:“青天,咱们缓和一会再走吧,咱们虽然去寻二爷和七爷的路上是顺风,但回来是逆风啊,我怕咱们扛不住啊。”问青天看了看天空,落日还有很长时间,赵筑邶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冻坏了啊,问青天随即点头说道:“半盏茶的时间,咱们就出发,骑驿站的马,咱们这两匹马好生安待。”赵筑邶一点头,推开驿站的棉帘,气愤的走进去,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们驿卒死完了?老子们叫你们没听到吗?”一个年轻人皱眉走上前来,沉默许久说道:“这位公子,抱歉,这丘草驿来了一位军爷,照顾不周了。”“军爷?”赵筑邶一愣,随即从怀中拿出军贴,扔在年轻人的怀里。年轻人拿起一看,左路元帅,年轻人急忙说道:“军爷,稍等片刻,我这便让人将上房收拾出来。”“快些快些!”赵筑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问青天扶着朱珠走进驿站,一皱眉,看了一眼赵筑邶,赵筑邶笑了笑说道:“青天,这驿站还有一位军爷,说不得,说不得啊。”问青天理解赵筑邶的意思,点了点头。朱珠却是一皱眉,朝二楼的上房看去。朱珠忽然从问青天怀里脱出,身形如鬼魅一般,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衣,但速度仍是不慢,这速度,就算是问青天,也不敢说在他之下。问青天苦笑一声,师父说的真对,这朱珠还真是武学奇才。赵筑邶和刚进驿站的潘藩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忽然传来打斗声音,然后一声清脆的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男人从二楼摔了下来。那男人身穿厚重的衣物,体格威武,就要狠狠的摔在地面的时候,那男子忽然身形一缩,那原本合身的衣服忽然变的不合身,那魁梧的身材也不见了,轻轻的单膝跪在地上,然后缓缓起身。赵筑邶和问青天一对视,赵筑邶掏出铁扇,问青天拿出袖寸,死死的盯着春蚕。春蚕叹息一声,看着二楼正冷着脸看着她的朱珠。“你胆子倒是蛮大的,敢在我身边用蛊虫。”朱珠冷声说道。“你就是朱珠吧,蛊虫用的却是出神入化,可惜了,你是那安妍的弟子。”春蚕叹息一声说道。“哼,可惜什么?我倒觉得,若是我成了你们昆仑的弟子,那才是可惜!”朱珠冷笑着说道。春蚕看了一眼朱珠,转身就要快速朝驿站的窗户跑去,想要跳出窗户离开驿站。“春蚕师姐,你这是何必着急呢?”忽然一个红色蛊虫从春蚕身前出现,虽然很小,但是长的十分凶残,春蚕一看仔细这蛊虫,急忙停下脚步。朱珠身后缓缓走出一个长相诱人天生媚骨的女子,笑着搂朱珠的肩膀,笑着对赵筑邶和问青天一挥手说道:“青天,筑邶小兄弟,你们好啊!”“谁小?谁小兄弟?”赵筑邶一怒问道。,!“呵呵。”安妍一捂嘴说道:“筑邶小兄弟,何必这般认真嘛,奴家错了,奴家给你赔不是了。”赵筑邶冷哼一声,凑到问青天耳边,小声说道:“你别说,这朱珠的师父真有女人味,嘿嘿,看这脸蛋,这棉衣下的身材也是能看出来的,前凸后翘啊,咏哥可:()第一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