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早就有正在接触的对象了,他俩从小一块儿在澳门长大,他暗恋人家好多年,怎么会喜欢我。再说了,他……他就算心里没人,也不可能喜欢我。”
“是吗?”梁也沉着脸反问,“可我记得你说过,以前那盒录像带是他放在你包里的。”
“他……他……”杨今一时语塞,而后脸倏地红了,小声道,“他也是在下面的。”
梁也动作停了,反问道:“哦,你是吗?”
扣子被解开一半,有些冷,梁也又不动了,真是坏。杨今伸手想要把被子拉过来盖一盖,可是手立刻就被梁也摁住了。
梁也起来了,转而坐在床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你总是要我抱着c,抱着你你就在我上面了。”
怎么这样说话呀梁也。都还没开始呢就说上荤话了,他的醒酒汤还没给他做呢。
看他跪坐着不动,梁也笑了,反问:“怎么,我说得不对?是不是你,嗯?要求可多了。”
讨厌鬼,十足的讨厌鬼,怎么可以就这样说出来。
看他还没反应,梁也直接起身,“哦,不是你啊,那以后不这样了——”
杨今马上抓住他的手臂,不许他走,然后含着下巴看了他片刻,就乖乖抬起腿坐在他腿上了。
接吻,相拥,梁也要求杨今不要摘眼镜,也不要摘围巾。
不摘眼镜可以,不摘围巾不行,这可是五年前梁也亲手给他织的。
但杨今的抗议在梁也这里总是无效,杨今全身上下无一盔甲,只好徒手保护着围巾,小声抗议道,围巾要坏了,要脏了。
梁也说,脏了给你洗,坏了再给你织,给你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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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杨今继续在事务所上班,梁也为丁舜公司开拓大陆的零售市场,日子过得繁忙也充实。
再繁忙、再幸福,两人都不会忘记田金来一事,他们从哈尔滨带回来的证据还没有派上用场。
杨今联系到熟识澳门与内地刑事法的律师,表达了自己的诉求,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田金来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多少钱他都愿意给。
而彼时澳门刚刚回归,相关管辖和刑事程序上的衔接问题尚未明晰,法律上还不甚明朗。证据上,仅凭一张欠条可能尚不足够排除合理怀疑。
律师问:“还有没有别的证据,比如人证?”
杨今和梁也对视一眼,想到同一个人。
姚文静高考之后便来到了北京,成功考入财经大学的金融专业,如今在一家跨国银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