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辈子因为他没有与任何人有交集,所以?她要他对谁下手,他都不会为难。
可她已经不要他杀了啊,她把弓都抢回来了,她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他绝对明白。
那?他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崔韵时抱着?书?,呆了一会儿。
这下她真的希望谢流忱是个守信重诺之人,能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永远都不要再来找她。
——
又过了二十多?日,崔韵时听说白邈提前?回来了,她便抱上兔子,去城门口迎接他。
沿街的梨花开得正好,花香沁人。
她的运气格外好,只等了一刻钟,白邈便到了。
他跳下车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她炫耀他的幂篱。
“这可是我特意?定?制的,足有七重纱,你?瞧瞧,是不是遮挡的效果格外好。”
崔韵时打量了一会,发现这纱还是互相交错的。
这样确实可以?保证风吹来的时候,不会一下子将白纱吹开,出现他美貌乍现,旁人惊鸿一瞥,打上他主意?的情况。
“可是你?要拿眼睛看?东西?时,要怎么把它掀开呢?”
白邈马上左掀一下,右掀一下,连掀四五下时,崔韵时飞快地将最?外面两层交叉锁住。
白邈扒了一下、两下……始终没扒开。
“开门,开门啊。”白邈在轻纱后?喊。
崔韵时得逞地笑了。
茶楼上,谢流忱注视着?这一对笑闹着?的少年人。
白邈被她拉住白纱,没法探出头来,他便将手从底下伸出来挠她,被她用手肘顶撞回去。
小二走?到桌边:“客官可还要来些什么?”
谢流忱一言不发,他此刻没有多?余的精力回答。
谢二正在脑子里闹腾得厉害。
他一见到白邈与崔韵时打打闹闹,便气急败坏,开始疯狂地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就像一头急于出笼,冲上去撕扯对手的野兽。
谢二本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真要发疯和谢流忱抢的时候,谢流忱确实敌不过他。
但是他自有办法。
他挥退小二,拿出匕首,直接往自己手掌心划下一刀,再用指尖往伤口上抓,钻心之痛差点让他昏厥过去。
后?一步确实有些多?余,连他都吃受不住的疼痛,从未让自己受过伤的谢二更加承受不住。
现下两败俱伤,谢二消停不少,只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发出惨叫。
“别?再打搅她了,”谢流忱漠然道,“让她过她想过的日子吧。”
这是他能想到的,能让她接受自己好意?的方式。
不要再怀抱着?任何能与她在一起的希望,不要再想着?满足自己的心愿,只要完成她的心愿就好。
在他不存在的世界里,她会过得很开心。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梨花落满了窗台。
——
崔韵时将白邈带回私宅,其余地方总不如这一处方便,还没有长辈管束着?。
一路上白邈都抱着?兔子,跨过门槛时,他似乎不小心绊了一下,崔韵时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
白邈靠在她怀里眨着?眼看?她,看?得她微笑起来。
他一见她笑了,便死活不从她怀中起来,被她半抱半拖地上了小楼。
谢流忱遥遥望着?他拙劣的伎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