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了,就赶紧处理临安城的事情,我还有事,就不在皇宫多留了。”
萧烈顿时起身:“你才来多久,在这里待几天,你我叙叙旧,多年不见,你就一点都不想了解一下我这些年的经历?”
周暄暝早就拿着大氅回来,丢到一边的,坐在位置上观察萧烈。
前后说的这些话,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还叙旧,叙个鬼。
周暄暝缓缓起身,周身带着隐含的锐利和深沉之气,对上当了多年皇帝的萧烈,也不输分毫。
“我师尊说的是,师尊还有要事,不便在皇宫多待。”
萧烈早就注意到这个样貌气质的青年,从看到两人起,这少年的视线就一直随着苏和游移,附带时不时的打量着他,看情敌一样的评判着他的威胁性。
“这是你徒弟?没想到,你居然都收徒弟了。你这徒弟不一般。”萧烈言语间意味不明的笑道。
苏和没听出来萧烈的意思,单纯觉得对方在夸赞。
她徒弟的本事样貌气质,往外一站谁都得说句不一般,旧友面前苏和也没那装模作样的谦虚劲了,笑着微微点头,一本正经道:“自然,我的徒弟。”
这话一处,萧烈气闷,周暄暝心下直觉得畅快。
师尊说“我的徒弟”,就好像师尊承认他是她的所有物,师尊也是他的所有物。
最后萧烈的百般劝说下,苏和几人还是在宫里留了几日。
这几日,随着太上皇身体转好消息在宫中的蔓延,萧国朝中瞬间变了个风向。
原本萧烈虽然退位,但多年来,都没有完全远离权力中心,牢牢把持着一部分政务,先前重病,萧煜从萧烈手里拿走一些的权力,迅速膨胀,做事急功近利又不顾百姓生死,朝中很多大臣早有不满。这下萧烈身体康健,多年积威,迅速收归一部分权力。
皇上每天处理政务,重要的政务萧烈都要过目,最后拍板也得是萧烈觉得没问题才行。
关于临安城围城以及和楚国打仗的事情,原本萧烈可有可无,但那人说了,他驳了就是。
不多时,苏和就收到大虎的传讯,说临安城撤军了,朝廷开始开仓放粮了。
待了几日。苏和出了萧国皇宫,萧烈也一路相送甚远。
周暄暝跟在苏和身边,缓缓开口:“师尊,那萧国的皇帝,知道您女子的身份吗?”
苏和不知道二徒儿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侧眸:“不知。”
“萧烈喜欢您,您知道吗?”
苏和闻言有些惊讶,随即是好笑:“怎么可能。萧烈的性子天生当皇帝的料子,一直是利益为重,况且为师的形象一直是男子,怎么可能。”
周暄暝这时候有些理解萧烈的当时跟他师尊诉苦,师尊毫无波动,对方的那种心情了。
“知道了,师尊。”周暄暝笑着拉住苏和的袖子,缀在后边跟着苏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