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暝吻的有些沉迷,他厮磨着身下人的唇,唇齿的依缠,让他欲罢不能,尤其面前还是心悦之人,那种上瘾的感觉更加明显。
恍然间,周暄暝睁开眼,想让师尊换一下气。
却没想到入目,师尊空荡仿佛容不下世间一尘一沙的眼神,让他骤然心揪了一下。
周暄暝顿住,心头涌起一阵心慌。
心慌的同时,又说不出的胀涩。
是因为他吗?
他每次吻师尊,师尊都会给人感觉很受伤很破碎,是因为师尊排斥他的接触吗?
他的亲吻这么让师尊讨厌吗?
“师尊……”周暄暝喃喃的低声喊道。
除了这一声师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苏和溺在情绪中,听到耳边少年的低喊,但她不想应。
就静静的这样躺着,眼神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苏和这个样子,周暄暝心里难受,可又忍不住心疼。
他在苏和身边躺下,清瘦有力的手臂穿过苏和后颈,温柔的轻轻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少年躺在她身边,仿佛又变成了温柔的大狗狗,没有任何攻击性。
周暄暝忍着心底的酸涩:“师尊……不喜欢的话,暄暝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师尊别难过。暄暝再抱师尊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都会、恪守师徒本分,只要……师尊不难过……”
这是周暄暝一辈子里,说得最艰难的一句话。
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说出这句恪守师徒本分。
……
另一边。
萧景轶捏着岐渊七寸,到梁州城找了家客栈。
上楼,萧景轶侧目对墨长思和景钰淡淡道:“岐渊交给我处理。”
话落,带着岐渊走进了自己那间房。
进来了房间。
萧景轶不甚客气的将岐渊丢在屋内的木质圆桌上。
岐渊只是重伤,没死,被丢在桌上,骤然扭头蛇瞳瞪着萧景轶,蛇信斯斯吐了一下,露出两颗尖尖的蛇牙,愤愤道:“萧景轶!信不信本尊杀了你!”
萧景轶拿过一张湿帕,嫌弃的擦拭摸过岐渊的手指,撩开袍子随意的坐在桌边。
“别横了,横还不是被我那师弟甩了出来,烧得一身伤。还上古大妖呢,真是丢人。”
岐渊被凤凰火烧得化出原形,还被昔日手下败将讽刺,心头窝火:“说得你自己多行一样,你不也喜欢和和,还不是被他抢走。”
萧景轶闻言没跟他继续争论。
“虽然恨不得掐死你,不过我今天不是找你吵架的。”
岐渊蛇瞳微眯:“那你什么意思?”
这人居然会救他,不是趁他病要他命,岐渊就够惊诧了,如今放出这话,当真是稀奇。
萧景轶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先开口问起另一件事情:“你说周暄暝现在还没回来,他跟师尊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岐渊闻言有些炸:“他要敢动和和,本尊一定杀了他。”
眼见勾起对方情绪,萧景轶嗤笑一声:“别放狠话了。你打不过他不是吗,我也打不过。”
“他如今修为颇高,又有凤凰火加持,对上他我们都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