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因为见到了太过直白的画面而大脑当成宕机、连翅膀都跟着完全耷拉下来了的伊利丝、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是仍然在手舞足蹈地吐出完全不成逻辑的破碎词句、同时急忙地把衣服穿回来的煌、以及呆坐在床上、完全赤身裸体的弗兰西斯卡。
“那个,其实不是一般来说这个那个人会想到的那种事情,是这个…呃…弗兰西斯卡小姐她说想要在体验一下这个床的松软程度,然后我们都觉得必须脱到全裸才能真正客观地评判床垫的松软程度…呃…”
煌正在光速编造完全没有道理的借口,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房间里剩下两个人完全都没有听进去的能力。
糟了,卡壳了。
煌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要继续说什么,大脑彻底陷入了一片空白,甚至仿佛能幻听到远方传来嘤嘤的白噪音。
“是我主动…主动诱惑勇者大人的…”
在一片白噪音的幻觉中,煌感觉到自己后方有人这么说到。
彻底不需要解释了、吧…?
十几分钟以后,恢复了冷静的三人终于能够正常对话了。
为什么大家都低着头啊!
弗兰西斯卡低着头,因为脸上完全羞红了。认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之后,大脑彻底因为不想去接受这个现实开始逃避了。
伊利丝则是似乎还没有从那个冲击性的视觉印象中缓过神来。
而煌只是单纯觉得不敢去正视两个人、尤其是伊利丝的眼睛。
“弗兰西斯卡小姐还真是主动呢…哈哈,哈哈哈…”
伊利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缓解尴尬,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完全不明所以地干笑。
“不…”
“我,都是我的错!!!”
煌仿佛想要土下座一样光速软了下来,把头低得仿佛在鞠躬一样痛定思痛地反省到。
“啊…不…勇者大人本来就没什么错吧。”
“啊?”
煌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伊利丝的脸。
“不…不如说…那个其实才是勇者的本职工作吧…”
伊利丝这么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着自己下巴旁边,“因为您可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生物男性啊…该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这么说着,她的脸也开始变得有点红了,语无伦次地继续说到:“就比如到处和可爱的女孩子发生关系、让大家都怀上自己的孩子、理所当然地开后宫,这种事情那种事情其实也都是预定桥段嘛——”
“啊…不,其实一开始没想那么——”,煌老实地吐露出自己原本的想法就这么被打断了。
“您不用谦虚的,先行者文明留下来的记载里有很多这样的故事的。”,说到这里伊利丝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略微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在夸耀自己博览群书(?)吗?
所以说那个先行者文明所谓的记载到底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啊,而且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提及过的场合都是色情内容啊???!!!
煌的内心一边流着泪一边大喊到。
“呜呜,呜呜呜呜…!”
忍受不了的弗兰西斯卡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爆发了,不过这个爆发似乎是羞耻心意义上的。
就在刚刚煌和伊利丝在就完全无所谓的“唯一男性在全女世界会做什么事情”的辩论的过程中,她的大脑已经把过去半小时里与煌的全部接触过程如同放电影一般来来回回快进倒带反复观看了几十遍,在完全丧失了合理的思考能力和言语能力的情况下,身体做出的唯一决策是:快从这个羞到要死的场合逃出去。
于是,就在煌和伊利丝都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弗兰西斯卡就消失不见了,甚至只留下了道金色的影子。
可恶,到最后今晚上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撸管了嘛!
第二天早上,或许是因为前一天夜晚巨大的挫败感,煌早早就起床了,并且带着非常明显的阴郁的神情吃完了早饭。
“勇者大人,您看起来今天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