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浅浅地散落着的,是落樱般的杂沓。
晓辰总是张开手掌,均匀而有力地责罚着少女的臀瓣——说来有些羞耻,这娴熟的技能里,反而有真理奈的一份功劳。
不过现实或许正是这样有趣——责臀的技巧往往在女性之中流传,在她们成为妻子和母亲后,亲手教会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真理奈的身体因吃痛而颤抖,可想到这几个月来的过往,以及自己手把手教晓辰如何调教惩罚亚希,又不免脸红心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晓辰看着膝上娇羞、敬畏又颤抖不停的少女,怜爱之心又更加深切了。
不过,怜爱并不意味着纵容——犯错就要挨打,这是无可改变的真理,也是少女一直学到的东西。
他悄悄注意着周围的目光,感知着这微妙的、飘散于白汽中的气氛:驰此刻正优雅地端坐在池水中,双手放在膝上,微微侧目,看不出情绪的波动,这倒也是他一贯的风度;璃叶有些紧张地抓着哥哥的手臂,目光中是七分忐忑三份好奇——或许是想到了自己被兄长严惩的经历,又或许是对这肃穆却暧昧的仪式感到新奇。
至于惠里香,表情则更加耐人寻味了——她小幅度转动着视线,像是在审视在场的,包括自己的人们。
察觉到那般目光的晓辰不由得心中一紧,险些乱了方寸——惠里香认真起来的压迫感确乎是凝聚于无形,足以见得她心思的缜密和深厚。
也难怪她能够嫁给这位优秀的少年,早早完婚结誓,处理好引爆过无数家庭的“妻妹之争”,甚至宁愿晚一年也要与夫君一同入学。
想起那日膝上的“姐妹同罚”,他更加感慨,这个女孩与她的妹妹亚希,真是貌似而神异。
安田蔷薇认真、谨慎而好奇地观看着这位后辈的“家法”:巴掌已经落了十几下,膝上少女的臀部上,杂沓的红色也连接成片,在水雾的锐化下无比鲜明,宛如文学中满溢着诱惑与欲望的林檎果实。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心也砰砰地跳着,仿佛“恋爱”了那般悸动不已。
她这才明白,为何那一日的惩罚是如此令自己难忘了:这位后辈少年的责罚是如此精巧优美,足以让大多数女孩子都沉浸其中,在痛楚与忏悔中感受到由衷的、混合着些许喜悦的敬畏。
巴掌落在臀瓣上,不仅有轻重缓急,也有前后高低——对于臀尖是正面迎上,集中于食指中指一线的敲击;对于臀侧是曲折手指,制造出臀浪碰撞的按击;对臀腿之间,则是向上带有斜度的掠击。
掌形变换虽小,可其中却别有乾坤,足以在任何时候精准地泄掉臀肉绷紧的力度,将强烈却不伤人的疼痛,施加在这位少女的身体上。
少女的哀鸣从一开始的不甚清楚,到现在已经是依稀可闻了——那是一种哀婉而克制的呻吟,其中带着些许的委屈与不甘,可更多却是安于命运、谨遵夫君教诲的乖巧与驯顺。
“这真是……太色情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她本被算命先生说是个男孩,却作为安田家连续第三个女儿而降生。
或许命运正是这样奇妙:安田夫妻本也只是一笑,准备将她当女孩培养,可她却不知不觉地染上了男孩的兴趣,不仅喜爱上了剑道、辩论与讲演,甚至对同龄的女孩子产生了某些特殊的兴趣。
也正因如此,她直到初中的人生都不甚顺利,甚至还因为“骚扰女同学”挨过教务处的惩罚板子,进而被劝退回家。
“你想做男孩子吗?那就体验一下吧。”
父亲并没有责备她,而是索性带着她体验了一天“男孩子的生活”。
叛逆的蔷薇这才意识到,在自己看到的表象背后,竟然是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仅仅是学习管理家中的事务,以及处理接待几位父亲请来的“客人”,就让她左右难支了——虽然屁股不用再经常挨巴掌和板子,可在那些老练目光的审视下做错了事,脸上却比挨了耳光还难受。
忙完一整天她已经是精疲力竭,可却被父亲强拉着来到内厅——母亲和姨娘们领着家中的年轻女仆们,正全身赤裸、双手在前地跪撅在自己面前:
“请家主大人训示施罚。”
在父亲满含深意的微笑里,蔷薇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
本就身心俱疲,却还要手执家法板子,按照家规和今日表现,一个个训诫这么多女子,自己又哪里能应付过来呢?
想当然的“男子的优越”与“潇洒的姿态”,在七扭八歪地打了几个女仆后荡然无存。
她终于哭着跪坐在父亲面前,请求原谅了。
“是打屁股难受,还是挨打难受呢,蔷薇?”
父亲笑着抱起她,拨弄着她挂满鼻涕的小鼻子。
“呜呜……太难了……请惩罚我吧……父亲大人……”
于是,在母亲、姨娘与众多女仆面前,安田蔷薇挨了这辈子最深刻的一顿屁股板子。
当肿痛的红臀痊愈之际,她回到了学校,可那目中无人的傲气却从身上褪去了。
她感激父亲这深刻的教育与惩罚,也因此对“打屁股”这件事,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情——不愿再挨打却又回味不止,不敢轻言责打她人却又隐约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