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中也把祁临送回去的。
祁临在固执地用脚踩着地砖的一条直线走路,以证明自己的清醒:“中也你小心过头了,我觉得我还可以!”
她抬头看看天上的发光的白玉盘:“满月也会引起人体情绪的潮汐,所以大家理论上都会有每个月的那几天呢。”
这个上下文不联系的像是网络上偶尔会刷到的你所不知道的冷知识让中也一愣:“真的假的。”
祁临:“编的。那这样的话太宰的世界里岂不是每天都是满月了。”
都喝醉了都不忘记嘴很多句太宰啊。中也摇了摇头。
其实他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有时也会这样。
主要还是宰某人太能惹是生非了,一定是这个原因没错。
“已经快到我家了,”她摸摸脖子上戴的蓝宝石吊坠,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今晚说不定还会有像是梦中的天降五百万那样的好事发生哦。”
中也:“五百万?那也不算是特别好的事啊。”
也不是嫌钱多的意思,只是这个平常人觉得是梦中才能见到的数额,对他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看。
祁临的路线都走歪了:“就是一个比喻!比喻!!”
她那个知道中也很有钱了的眼神过于形象,中也笑笑:“是是,比喻是吧,我记住了。那我就稍微期待一下。”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祁临的醉话,并未当成预言。
直到他走后,祁临不在意地打开门:“中也没有t到我的意思啊,不过都一样啦,不影响结果。就当是平日的照顾和宝石吊坠的小小感谢好了。”
祁临将包挂好了之后才打开灯,但是这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并不是说屋子里有幽灵。
也能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幽灵,屋里的这个存在,曾经就有个“portafia幽灵”的称号。
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太宰会躺在她家沙发上睡觉?!
祁临:“等等他没用我的医药箱配出什么奇怪的药吧——”
她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甚至伸出手指探了下太宰的鼻息。
还好,还是活的。
活的就行。
祁临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她踢了踢沙发脚,让沙发震动了两下:“你装什么睡?”
这家伙的睡眠警惕性很高。她都这么大动静了还不醒,没有受伤也没有吃奇怪的药八成是在装睡了。
可惜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太宰。
祁临只好拿来她的剪刀,故意让剪刀开合了几下发出咔咔的声音:“就让我把你的绷带全部剪掉,就从头发上的开始,到时我一个失手不小心剪秃了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她已经蹲下来假装要开始行动,太宰这才悠悠地睁开眼睛:“你喝酒了?”
祁临:“这又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太宰这个问句,让她放下剪刀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酒味很明显?”
答案当然是不。
可太宰是不会回答的:“脸红成这样,一看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