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正正经经的给两位将军上了一炷香,又是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才又是跟着陈达的指引,到了庙宇的厢房内。
厢房装潢的倒是雅致清幽,里面不仅有香炉燃着香料,甚至还添置了许多古色古香的家具,看上去造价不菲,跟安定侯府一般的规格都没有区别了。
宋熹之闻着卧房里浓重的熏香,微微眯了眯眼眸。
裴云屹见状,便极为有默契的走到了香炉前,把燃着的熏香浇灭了。
为了不让外头的人听见,他压低了嗓音,在宋熹之的耳畔耳语:“难道是这熏香有什么问题?”
宋熹之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鼻息,刚想往后退一退,可猛地抬起头,就一不小心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她的身子有些猝不及防的往后仰,腰肢又是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紧紧的揽到了他的怀里。
许久都没有这样亲近了。
宋熹之咽了咽口水,又是皱着眉回答:“不是熏香有什么问题,是他们想要用浓重的熏香掩盖什么痕迹。”
宋熹之说着,又是吸了吸鼻子,在昏黄的屋内寻觅:“他们想要掩盖的,是鲜血的气味。”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浑身都是一凛。
裴云屹走到宋熹之的身边,掀开那软榻上的方枕,又是沉沉出口:“这榻子上残存着大量的血迹,虽被清洗过了,却还能留下痕迹和气味。”
宋熹之盯着那榻子:“这样大量的血迹,就证明是有人死在了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司琴和青铜那边也有了动静,陆陆续续的发现了四五处血迹。
所以起码这间屋子里死过五个以上的人。
几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突然青铜的耳朵动了动,自小习武的人,内里深厚,轻易的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是那个陈达在说话:“今日夜里来的这一对,可是两头肥猪,那女的是从江南来的,长得水灵,比他们上供来的童女还要好。”
另一个人有些害怕:“可是能行吗?那江南商户虽然相貌丑陋,但是气场不凡,他们是要去京城的,我们能下手吗?”
陈达痴痴的笑了几声:“那就从那个侍卫开始好了,他虽然看着像是一个练家子,但是呆呆傻傻,脑子一根筋,看着就好欺负。”
青铜的眼角猛地抽了抽,突然一脸愤恨的抬起头。
宋熹之说话的声音一顿,茫然的望着他:“青铜,你怎么了?”
青铜此刻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他话音刚落,耳朵又是动了动,听见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
另一个男的对着陈达开口:“既然是要挑好欺负的,那自然是要挑最好欺负的,我们几个男人,还对付不了几个女的吗?”
陈达听见这话还有些得意:“我开了三间厢房,两头肥猪一间,两个侍卫两间,就从那个女侍卫下手好了!”
“女人当什么侍卫啊,老子我一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