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聋子还是瞎子,妖族那般挑起战事,暗地划拉地盘,自然要狠狠踩下他们的威风!”
谢寒舟半点不让:
“门内长老议论纷纷,不能纵容。”
“砰!”
玄城子猛地一拍桌子,茶盏被震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他开口,声音阴鸷可怖:
“如今我才是天道宗的掌门,你是我的徒弟,此事听我的!”
“请师父小心身子。”
谢寒舟随意开口劝了一句,见碎瓷片尖锐锋利布了一地,他扬声唤了门外的弟子。
“来人,收拾。”
“是。”
从门外进来一个清秀面孔的弟子,畏畏缩缩地对着宗主行了一个礼,便抓紧时间去扫地上的瓷片。
只是这瓷片因为砸得太碎,他手里的扫帚划拉的范围便越来越大,慢慢向着主位靠近。
玄诚子一双眼睛在那弟子身上扫了扫,见对方毫无异常,也是熟脸,就抬了抬脚,让那扫帚让他脚下的瓷片扫去。
玄诚子眼神里面充满了不耐,已是打算等这弟子离开,便对谢寒舟发难,准备好好收拾这个不乖的徒弟。
对面。
谢寒
舟慢慢地端起自己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忽然笑道:
“这是今年的新茶,又是徒弟亲手栽培,不想师父竟是一口不尝,就直接扔在了地上。”
玄诚子只觉得不耐烦:
“什么茶叶,我明日再喝就是。”
“徒弟还是再去拿些过来。”
谢寒舟丢下了一句话,便径直起身离开。
只是,他走到院外,离开了玄诚子的视线后,立即荡出一道光圈,原先的身躯继续机械行进,离开了主峰。那道光圈却隐藏气息,从另一处转回了后院,摸进了玄诚子的主卧,寻到了陆朝颜曾经复活的屋子里。
院里。
玄诚子目光阴冷地盯着谢寒舟坐过的位子看了许久,忽然抬手打去一道掌风,将那刚被谢寒舟饮过的新茶全部打落,碎了一地。
突然,那脚边的扫帚就是一停,然后扫地的弟子抬起一张脸来,表情是不同于刚才畏缩表现得不耐烦。
她说:
“糟老头子,你这老摔东西的习惯可不好!”
说着,那地上扫帚忽然向着玄诚子的额面横劈过来,灵气灌入其中。
竟是寒光凌冽,刀剑一般锋利尖锐!
玄诚子双目圆睁,手掌向下狠狠一拍,就听“哗”的一声,竟是扫帚被狠狠打散,飞絮遮面。
不想,对方紧随其后打来另外一掌。那掌心带风,猛然拍了过来,快如闪电,呼呼作响,竟有雷霆万钧之力!
玄诚子脚下一点,快速闪身避开。同时,以手作爪,向着空气
狠狠一抓,一柄黑色灵剑倏地握在手心,轮动右臂手中长剑向那偷袭的人狠狠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剑锋凌厉,直取要害!
桑伶手中也同样出剑,抬剑格挡,两三个瞬息已是前后过了十几招。
玄城子面露狰狞,已是从那剑招处认出来人身份。
“果然是你,竖子!上次没杀了你,今日我便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