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河畔夕阳斜,昏黄的落日余晖撒遍河道上下。
宁静的氛围被一阵急促的120警报声打破,路上行人好像司空见惯了,依旧走着自己的路,偶尔有人回头望几眼。
河边围了不少吃瓜群众,都见到水中捞出了一男一女,俩人紧紧抱在一起,引得他们浮想联翩。
一段富家女与穷小子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在不久之后口口相传,有眼尖的同志甚至看得出,那个小伙似乎还未成年。
诸多曲折离奇他们不得而知,救护车里的封不羽却很清楚。
一路波折,困意来袭,再睁开眼睛已经飘在河里,面对一双双陌生而又好奇的眼睛,他还是果断选择继续昏死……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
病房内,封不羽缠满绷带躺病床上,嘴里啃着苹果,床边是刚刚听到消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白智杰。
他平时保持的干练严肃形象不复存在,衣服脏兮兮的不说,头和脸都落满灰尘。
“组,组长……”封不羽羞愧地把头埋到胸口,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不敢相信,你这孩子,居然只受了皮肉伤,红绫看重的人果然不一般。”白智杰三十的人,叫十七岁的他为孩子,让封不羽很不自在。
“红绫姐,她还好么?”
“不太好,”
白智杰摇摇头,忽然生出一些落寞,
“她没受伤,却比受伤还要严重。”
“怎么会?”
白智杰拉过一把椅子坐旁边,掏出一支烟叼嘴里,刚要点火忽然记起这里是病房,他尴尬地笑笑,把烟收回兜里。
刹那间,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老父亲。
“红绫是一个孤儿。”
白智杰开始讲述一段往事,
“十八年前,去孤儿院做义工,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她只有六岁,在一群小孩子里却像个老大。我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有一次在花园里,她悄悄靠近,往我手里塞了一颗糖果。”
“你能猜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封不羽摇摇头。
“她告诉我,希望我能吸引住看门人的视线,她再趁机偷偷溜出孤儿院。她想要逃跑,而糖果就是给我的报酬。”
“您拒绝了?”
“是的,后来我去的多了,也就和她成了朋友。她比同龄孩子成熟好多,所以我们没什么代沟。可是,偶然一天,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当我撞见她在后花园里凭空生火烧死一只狗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也是一名灵者。当时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狗是看门人养的,会凶她,会咬她,晚上还吵得她睡不着觉。”
“后来我上报组织,将她带离孤儿院,进入了刚成立的魂组基地。成年之后,她不愿意住到基地里去,一个人搬走了,只有接到任务的时候才会出现。”
“可是,”封不羽更加疑惑的问道,“这与她现在有什么关联?”“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一种很严重的病,”
白智杰的声音变得凝重,
“可能在她被送进孤儿院之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的事,导致她无法接受幽闭空间和红色的东西。”
封不羽想起了洞窟里血池中,蜷缩成一团,绝望无助的身影。
“会发生什么?”
“会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小孩,永远无法长大的小孩。正如她现在这样。”
“以前也发生过?那最后是怎么治疗的?”
“没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