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会使萨丽对自己更有信心,因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丽是最关键的。
很显然,萨丽爱着麦克斯,她忌妒麦克斯同塞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麦克斯的利益。
这很奇怪。
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影机。
“日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麦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问道。
“还没有,”萨丽伸了个懒腰,放松着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塞雷娜偷情做爱,毫无疑问。”夏娃这么说,她要等着看萨丽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丽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麦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根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丽缓缓答道,“我想麦克斯也不大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于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条海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塞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麦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
“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麦克斯帮了塞雷娜不少忙,”她狡猾的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依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月前才联系上。”
日内瓦。
午饭已摆放在玫魂花园里了,上千种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空气中弭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
塞雷娜身穿白色的紧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
当麦克斯出现在洛可可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色的残花。
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去格外年轻和高贵。
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塞雷娜没转身,说:“麦克斯,按照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鸡。鱼丁酱、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
“不,别去了,塞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不想来。”刚才离开弗兰卡的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她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
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利润的企图不予理会,麦克斯很恼人,原先他们与塞雷娜一道作乐狂欢而残存在心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
麦克斯的思绪又转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塞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露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便怒火再燃起来。
“只是不饿。”他知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这个倔强。
野性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超人情欲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本该热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以获得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塞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麦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麦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要比他初来日内瓦的晚上,塞雷娜招待他的那种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
“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色的浓酒倒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
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汉斯帮她排遣寂寞的光阴,那时,米卡受了伤,中断了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塞雷娜被压抑的情欲所折磨,于是找到汉斯,想以此发泄久蕴于胸的激情。
这个汉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
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的野性,她狂呼乱叫,释放出所有的肉欲,这个汉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今人心颤的快感。
她后来发现了自己这种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性欲、产生激情。
她几乎成了性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