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太懂我了。
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厨师,脑袋里装满了从她母亲那儿传承下来的传统老菜谱,不过在我看来,没什么能比得上她做的金枪鱼砂锅了。
要是让我在她做的砂锅和丽思卡尔顿酒店的五道菜大餐之间做选择,我肯定会选择待在家里。
我习惯性地要去拉我平常坐的椅子,她却拦住了我,说:“不行哦,亲爱的,今晚你坐餐桌的主位。”
这虽然只是件小事,但我看着她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穿梭的时候,心里就在琢磨,她是不是已经做了她之前害怕会做的事,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她穿着衣柜里最漂亮的裙子之一,是一条亮黄色的裙子,领口开得很低。
我心里暗暗高兴,因为我跟她说过好多次,她穿这条裙子美极了。
她的头发披散着,不过用一条配套的黄色丝带在后面扎了起来。
我们开始吃饭,妈妈只是随便吃了几口,我却吃得像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晚餐时的交谈也有点不一样了,感觉比平常更欢快些。
妈妈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约会一样。
吃完饭后,我松开腰带,走到客厅坐到爸爸的椅子上。
妈妈不顾我的劝阻,把餐具都收拾了起来。
然后她给我拿了瓶啤酒,给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
突然我意识到,至少在这一刻,妈妈在像伺候爸爸那样伺候我呢。
我挺震惊的。
全国上下像她这一代的家庭主妇们,都围着丈夫转。
她们准备饭菜、打扫屋子,奉献自己,以换取安稳的生活。
妈妈正在做着她一直以来被教导要做的事。
她提出要把高保真唱机里的唱片换成更符合我口味的,我谢过她,但摇了摇头。她又说要关掉音乐,打开电视,我同样谢过她,还是摇了摇头。
“妈妈,”我在躺椅上坐直身子,“你不用伺候我呀。其实,应该是我来伺候你才对。”
从她的反应能看出来,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这么做呢。她觉得好笑地笑了起来,抿了一口葡萄酒,说:“真奇怪,看来老习惯真是难改呢。”
她走过椅子旁边的时候,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轻轻把她拉到我腿上坐下。“也许是时候养成些新习惯了。”
我仰头看着她的脸,心里一阵悸动。
她把嘴唇凑过来,我们慢慢地、深情地吻在一起,她的嘴唇在颤抖着。
我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用心感受着她轻薄裙子下那如羽毛般柔软的肌肤,记住她坐在我腿上的那种重量感,还有她的舌头与我舌头轻柔交缠的美妙感觉。
她那清新的麝香味充斥着我的脑袋,她坐在我腿上,我都有了反应。
“还……还没到8点呢。”她离开我的嘴唇,害羞地小声说。
“管它什么时间表。”我声音沙哑地嘟囔着。
她调皮地笑了笑,亲了亲我的鼻子,说:“我倒宁愿你和我做爱呢。”
“你想上楼去吗?”我眨了眨眼问道。
“嗯嗯。”她回答道,“我很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