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衣服上设置有追踪魔法,无论是格里菲那边还是父亲那边,随时都可以获得她的位置。
这种深入敌穴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只是被掳走倒是第一次经历。
(只不过还得考虑一下该怎么从这群诱拐犯手里保全贞操才行啊……)
这也是一件麻烦事。
这群家伙显然知道自己身份,所以才会用禁魔手铐束缚自己的。
虽然这意味着他们对自己动手的原因并不是单纯的“劫色”,但是不代表自己不会被他们占便宜——要知道,她很久之前就下定决心了。
能够碰自己身子的,只有格里菲!
“唉……”
幽幽地,她叹了口气。
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立马引起了连锁反应。
“——原来你已经醒了啊,苍蓝魔女阁下。”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纱耶的耳中。
听出来声音里蕴含的调侃与戏谑,纱耶皱起秀眉,哼道:“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连真面目都不敢让我见到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谈起我的名字。”
“这还真是失礼了……”这声音的主人也不恼怒。“因为不怎么需要光线了,所以没有开灯的习惯,还望见谅。”
一记响指打下。
火光,在地牢的两侧亮起。
摇曳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由近及远,将纱耶的身前的道路照亮。
就像是在凸显自己的存在似得。道路的尽头、也就是地牢的牢门处,一个男人伫立在那里。
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马甲。
皮肤被太阳晒成了棕褐色,壮实的胳臂上肌肉鼓鼓的暴露着,似乎在彰显着他为了锻炼自己的身体付出的努力——无与伦比的力量蕴含在其中,纱耶甚至确定,哪怕对方不用魔力强化肉体,都可以一拳击碎自己的脑袋瓜子。
当然,这么确定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认识这个人。
眼睛阖上。
再度睁开。
果然,自己没有看花眼。
昏暗的灯光下,那个今早还见过面的男人的脸庞,在那里阴沉的笑着。
斜跨整张脸的标志性疤痕,伴随着笑容在脸上颤抖着。
“似乎很难相信啊,苍蓝魔女阁下。”将纱耶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男人脸上的肌肉抖动的更厉害了。
“看到你露出这幅表情,真是令我开怀啊……”
“哈……”纱耶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小人得志的表情,她见得实在是太多了。
“趁着我家没人的时候把我掳走关在这里——没想到,不到半天的时间,你就从同伴变成了敌人呢……还是说,你本来就是那群杀人犯的走狗吗,理得·阿卡那?”
从名字就可以猜出来,此人就是阿卡那团的团长。
闻言,男人轻蔑一笑。
“那位以冷酷与心机着称的苍蓝魔女,竟然也有被感情迷昏脑袋的一天吗,真是滑稽。”
他一步步靠近了纱耶。
脚步声配合着纱耶心跳的节奏,在封闭的地牢里反射、回响、放大。
纱耶明知道这是对方想给自己造成压力,但身体还是本能的缩了起来,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有些喘不过去。
两人的距离,已经只有2米之遥。仗着自己块头高大,理得俯视着纱耶,早上被她用言辞逼得哑口无言的耻辱被一扫而空。
“如果不是你们的据点里只剩你一人,如果不是你刚好在睡觉,如果不是我们恰巧得到了这个情报,你以为我们敢这么大胆的发动袭击,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你掳走吗?”
每说一句话,都让纱耶的脸色愈发惨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