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觉得他们未必肯卖。
菀凝与三阿哥对视一眼,她笑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的衣裳,但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时刻关心着百姓的生存,看到你们吃不饱穿不好,他也心焦。所以,这次提供的种苗我们分文不取。”
确认她说的是事实,底下的人一片欢呼。
三阿哥见状抬抬手压下声音,“乡亲们请听我说完。家禽种苗确实分文不取,但也为了防止有些人不懂的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我们也是又要求的。”
见大家安静,他才继续说道:“每个领取了种苗的人家都要进行登记。您年我们确实什么都不要,等到明年,一只鸡每个月收取五颗蛋作为报酬。以此类推,三年之后,我们将不会在以任何形式收取任何东西。”
三阿哥讲解的很详细。
想要养殖的人家领取种苗必须是五的倍数。以五只鸡为例,不管他们最终有几只成活,他们最后收取的都是三只鸡的报酬。
也就是说,今年养五只鸡,明年起每个月必须上交十五颗鸡蛋,一直到第四年。从第五年开始,这些东西就彻底是农户自己的。
当然,假如你不会养也没关系,今年死了明年还可以继续领,三次之后,这户人家会被加入黑名册,之后再有这种活动将与之无关。
弄这些东西,主要是想帮助百姓致富,授之以渔。却不是想让某些人有空子钻,想要不劳而获。
像这种只想着不劳而获的人,他们活该受穷,不值得他三阿哥倾尽所有去帮助。
三阿哥讲的明白,就连鸡舍、鸭舍都是他带着人帮忙搭建的。
因为要忙这件事,三阿哥两口子干脆就在郊区的庄子里住了下来,只每月初一、十五回京一趟。
如此,董鄂清莹更见不着人了。
忙了一个春天,所有事情都娴熟了,三阿哥夫妻才算是闲了下来。
她闲下来没多久,董鄂清莹就上门拜访。一连拒绝了她三次,董鄂清莹也不气馁仍旧一大早递帖子。
三阿哥道:“看样子她是铁了心,既如此那就见吧。”
菀凝会客的房间有个小隔间,三阿哥就坐在隔间里面,他想听听董鄂清莹三番四次上门到底是为什么。
董鄂清莹进屋先四下看了看,发现屋里只有菀凝一个人,她才松了口气。
她调侃:“三嫂在忙什么,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这次她学乖了,知道菀凝不喜欢她喊姐姐,遂改之称呼三嫂。
菀凝指着距离她不远的一张椅子,“九弟妹做吧。”
“没什么,还不就是庄子上的那些事。”
又不是多好的姐妹,菀凝并没有打算跟她说的太详细,只是一笔带过。
董鄂清莹前来也不是刨根问底的,她另有目的。
东拉西扯一通,她往前坐坐凑过去小声问道:“三嫂对如今的形势怎么看?”
菀凝当即就支棱起来,她装作不懂,“九弟妹什么意思?咱们是女眷,女子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九弟妹莫要僭越。如果你已经做了,本福晋也劝你回头是岸。”
她说的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正直呢。
岂不知这位穿着男装跟三阿哥忙乎了一季?
董鄂清莹被训得一愣,随后她道:“我当三嫂是自己人,三嫂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太子那人虽然是尊贵的嫡子,但他性格傲慢,我听说堂伯辞官他一句话都没说。”
她嘴里说的堂伯是菀凝的阿玛董鄂彭春。
彭春辞官前曾做过太子的武术师傅,也曾保卫过毓庆宫的安全,还有增寿。于情于理他都该说几句好话。
结果呢,太子愣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人未免太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