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目远望,望见将一切吞噬的漆黑。
不,那并非是漆黑,那只是『空』、仅仅只是没有存在的白、在虚无的渊中映照出那无意义的黑色。
但现在,黑色开始变化。
他能看见,有人、像是人的东西迈步,那空白与虚无随着他的步伐而变化。
是浑浊的粉芒。
是浊浊之光从空洞中析出,将无意义的黑染上——
那名为欲望的色彩。
于是,他能看到、有巨兽从渊中爬起,张开巨口、吞吃着虚无的漆黑之色。
……
“记忆”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祂轻笑着抚摸她的脸颊,“还要继续装睡么?”
清澜睁开眼,那青眸中有寒光闪射,她翻腕握剑、斩向身后的“人”。
宛如将青空洗净的剑意勃发,但却向扫过虚无的空处一般,甚至无法掀起一丝微风。
“呀?”将一切的影响阻隔在了界限之外,祂扎眼看着已经穿胸而过而剑刃,“就这么对把你救下来的我么?”
“无非只是想折辱我罢了。”清澜将剑抽出,停止了徒劳的举动,因为她现在周身的灵力已被尽数锁住,她漠然地看着眼前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话语冷漠。
从她在那棵树中醒来之后,她的身体就如同一只木偶般被眼前的阴影操控着,话语、神态、行动,无一不在祂的掌握之中,便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祂折辱着自己。
“但是我看你叫得不是挺大声的么?”
“记忆”嘴角勾起笑意,祂的视线下移,看着脚底下那一滩水洼,语调轻扬。
“你!”清澜握紧了剑,咬着牙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清澜还能像旁观者一样看着祂用自己的身躯像一个下贱的娼妓一样讨好着那个少年,但是从祂与那个少年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突然清醒的时候就被最为巅峰的情欲冲击脑海,打断了她的所有思绪。
之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了,不断的高潮相互叠加,让她只能闭锁意识困顿于心,仅仅守住自己的心神,如此才能快速的醒来。
但是这一切的操作都瞒不过祂,这家伙,这家伙竟然故意把她的剑心打开、让她的意识、她的心神、她的魂念直面那如海潮般滔滔不绝的欲望!
“他就是你选择的又一个天命吧?一如既往的丑陋恶心啊。”清澜如此肯定的说道,她的手抚上小腹、因为下体中残留着的痛苦与快感而略微皱眉,然后看着自己高耸的胸前、冷笑着,“呵,还用这些腌臜手段改造我的身体,现在的你连给他安排天命之女的能力都没有了么?还真是、变得废物啊!太微!”
面对她的嘲笑,“记忆”只是微笑,祂走到仅仅只有身体还坐在桌边、意识早已远去的笪亘身旁,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垂下目光、看着这一幅祂亲手做出的人皮。
“嗯,这具身体的原料、确实是一个天命,但他不是。他并非我选择的天命,他只是来此的嫖客,因为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不过一间释放欲望的青楼。”
祂的目光转动,那如若大日般炽烈的金瞳直视清澜,她熟悉的威压落在肩头,世间最大的权将她封锁、定格,只能垂首、聆听天的旨意,一如当年。
“记忆”已不再是清澜的模样,祂重新变成了那斑斓色彩与杂乱线条组合而成的漆黑之影,祂对着清澜、对着缠绕在祂身躯上的色彩与线条下令。
“而你、你们,不论清倌还是红倌,都必须让他梳拢、任由他发泄欲望,你们必须让他欢笑,让他喜悦,让他……能够释放更多!”
祂离开笪亘,捏住清澜的喉咙,微笑。“你、明白了么?”
“你这个……”清澜神情狰狞、只能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但是她却又突得感到安心,是的、安心,因为回来了,这才是她所熟悉的疯子,所以她再次祭起剑,剑意挥下、目标是“记忆”与她自己
面对清澜燃尽己身,坚定决绝的自毁一击,祂随意地挥手,于是清澜只能绝望地看着自身一切还原、回到她刚刚被祂带出历史的时候。
祂笑着,面对清澜眸中的冷漠,语气惫懒,“哎,我都说了嘛,大家都是妓,你想不想看我被肏成那个样子啊,像你一样嘴中胡言乱语只知道呻吟浪叫的下贱模样啊~”
清澜眼神一滞。
“你动心了。”祂语气肯定,用清冷的语气继续说着,“你想看我被肏得两腿合不拢、骚屄大开,变成奶子上全是手印牙印、嘴里只能呻吟乱叫的下贱母猪。”
清澜十分清楚,自己刚刚就是祂嘴里这幅模样,但是面对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用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线、嘴里一口一个污言秽语,心底无名火再次被勾起,但她很快把握心持,眼神冷漠。
“你的心乱了啊。”祂眉头一挑,话语意味深长,一巴掌扇在清澜被衣服包裹住的高耸乳峰上,“呵,直接肏进你剑心里了是吧?”
清澜冷漠以对,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想就行了,除了她的自我还没有被覆盖、其他一切完全在祂的掌握之中,所以清澜心中的一切都瞒不过“记忆”。
“想看我像狗一样舔着他的阳根、是吧?想看我被肏成一头下贱母猪、是吧?”阅读着她内心的污言秽语,祂打了哈欠,“怎么全是我说过的词,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啊?不会以后你爬上他的床、该叫春助兴的时候,还要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