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确实听过不少在战火中泯灭或幸存的小宗门名字,玉微宗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白姑娘在这儿呢!”
“我看到白姑娘啦,不用去内院叫啦。”
陈西扭头,好些弟子正朝她这边走:“白姑娘,接风宴马上开始,你可是主角,快快来。”
“来了来了!”陈西被众弟子簇拥着去先前她踩点过的广场。
山内天黑的早,广场周围点了火把,地上有一团团劈里啪啦炸响的篝火,见陈西过来,等候在此的弟子们立刻拿起手边乐器演奏。
热闹非凡。
陈西大老远就看到他们有拉二胡的、有敲锣的、有打鼓的,甚至还有人找不到乐器,拿了两把刀在表演呲火花。
这个呲火花的人着实有点眼熟,陈西多看了两眼。
……居然是沈雁归?!
此刻,沈雁归褪去他那身彰显少宗主地位的紫袍,光着膀子,头绑一条红飘带,站在篝火旁‘乓乓乓’撞刀。
画面着实惊到了陈西。
“他——?”陈西强忍着笑,指尖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着点向少宗主。
沈雁归正好看过来,冷不丁跟陈西的指尖对上,他双手一用力,臂膀肌肉紧绷,双刀刀刃‘呲啦啦’拉出一连串火星。
陈西身旁的姑娘立刻尖叫:“看,白姑娘快看,好漂亮!”
“不愧是少宗主,呲出的火星都如此漂亮!”
“少宗主好样的!”
陈西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跟着喊:“少宗主好样的!”
喊完,她忽然发现另一边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她现在名义上的爹白满洲宗主,另一位则是谢柏川。
谢柏川目光从篝火旁的裸膀子少年身上掠过,定在陈西笑容张扬的脸上。
陈西对他眨了下左眼。
谢柏川微微一怔。
白满洲宗主没什么架子,不用弟子统一跪拜行礼,只要有他路过的地方,弟子们看到他,会高兴地叫一声“宗主、谢宫主”。
宗门的氛围着实让人喜欢。
陈西问身边的姑娘:“你们少宗主怎会答应这种表演?”
另一个姑娘抢答:“白姑娘,这是咱们玉微宗的接风宴的习俗,篝火晚会,少年打刀花,一会儿吃完大家还要一起跳舞呢!”
陈西鼓掌:“不错不错,感谢!”
“我猜白姑娘好奇今儿个怎么是少宗主打刀花,那是因为在接风宴上打刀花的少年得同被接风之人关系亲近——同姑娘关系亲近的只剩下宗主,但咱们规矩是少年来做这个,于是便让少宗主来打刀花啦。”
陈西称赞:“真是个绝妙的提议!”
你们少宫主怕是会永远记住这天。
另一边,白满洲和谢柏川坐在了一处较为清净的地方,弟子呈上烤好的羊腿后离开。
谢柏川百无聊赖的切了一块,耳边响起白满洲的声音:“每处篝火旁都可以打刀花,谢宫主要不试试?”
谢柏川立刻抬头。
白满洲笑着看他:“谢宫主方才就神色稍郁,老夫猜测是因为那打刀花的事情。姑娘毕竟是宫主托老夫带回来,按理说,最亲近的人应当是宫主才对。”
谢柏川:“谢宗主好意,但那样的话,我怕她日后笑我一辈子。”
白满洲见他居然真想过光着膀子打刀花,怔忪一瞬,随即摇头失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