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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仅是江家办喜事,楚家也办了喜事。
——楚嘉勋和冯静纯。
可是比起洛北郡王府的宾客云集,楚家则要显得冷清许多。
楚嘉勋咬牙,本来他的婚宴该是今日江家的排场。
作为新郎官,楚嘉勋脸上毫无喜色,满而阴郁。他看着宾客们的笑脸,也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一张张笑脸之下是不是嘲讽他的心。
他宁愿江家把事情闹一闹,而不是这样暗地里做些抓不到证据的小手脚,明而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再也不理会楚家好似陌生人。
楚嘉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噎死人不偿命。
江家做什么了吗?确切的说,根本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可偏偏让楚家成为了整个长安的笑柄。楚嘉勋一想到前段时间他自己几次去江家想要挽回被拒之门外的事情,如今还不知道怎么被别人编排,他脸上就火辣辣的烧。
把人追回来,那是天作之合的佳话。被置之不理,又转眼高调举行婚仪,那就是明晃晃打楚家的脸!
这把他楚嘉勋当成什么?他并不重要,随意可以换一个夫君?
“夫君,该歇下了。”冯静纯忐忑地望着他。
楚嘉勋望向身侧的新娘子,目光复杂极了。得知江月慢仍在三月十六举行婚仪,他不敢置信后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去了冯家提亲,也将婚期定在了三月十六。
望着冯静纯,楚嘉勋有些恍惚。
今日,本该是他与江月慢大婚的日子。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在这场十五年的感情里走了神呢?冯静纯分明不敌江月慢半分。
“睡吧。”楚嘉勋疲惫地躺下来,背对着冯静纯。
夜色如墨,冯静纯含泪躺下来。一颗又一颗的眼泪逐渐洇湿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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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四月初。
月皊如今跟离娘学到了很多调香本事。她一边调试着香料,一边问:“那边还没消息吗?”
离娘摇头。自那日她去李漳府中,那位姚族男子说要调查后便没了音信。
“时日还浅。没有那么快查清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吧。”月皊软声劝慰。
“那是自然,一切随缘就好。”离娘含笑道。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一个人,能不能寻到生父,看缘分吧。
“娘子,小郡主过来了。”花彤小跑着来禀告。
李姝遥亦是小跑着来寻月皊,她笑出一对小酒窝,亲昵地拉月皊的手。
“今日放榜啦,快去看看咱们当初的赌局谁输谁赢啦!”
“好呀。走。”月皊笑着和李姝遥一起往前街去。听说状元游街,很热闹呢。
每年科举都有很多人设赌局当乐子。月皊觉得今年是最没悬念的一年,押戚平霄的人十之八九。
月皊和李姝遥站在拥挤的人群里等候,不多时听见有人高喊一声:“来了!”
月皊望过去,立刻呆住了。
她是看见了戚平霄,可是他的马在状元郎身后,只是个榜眼位。
月皊怔怔望着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风光无限的江厌辞,彻底呆住了。
江厌辞从远处过来,于月皊身前勒了马疆。他俯身靠近,道:“赌输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月皊眨眨眼。三郎不是只是陪沈元衡参与一下吗?
江厌辞直起身打马继续前行了两步,又侧首回望月皊,唇畔带笑:“下次别再押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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